第95章 各奔东西_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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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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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毕业这段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俞衡顺利答辩结束,拍了毕业照,又跟舍友们出去聚了一顿,这最后的“狂欢”也差不多要接近尾声了。

  拍毕业照那天何砚之本想去来着,但想想又怕引起骚乱,最后还是选择一个人在家待着,有力气就去复健,没劲儿了就戳羊毛毡。

  他欠俞衡的礼物一拖半年,居然还没送出去。

  这一点让他十分苦恼——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挑个平常日子随随便便送出去吧,又不像那么回事。

  他只好继续等待时机,心说要不在俞衡正式毕业那天,送他当毕业礼物。

  他内心敲定下来,谁成想这天晚上俞衡跟舍友出去吃饭,一吃竟吃到了十一点多,何砚之等他等得都快不耐烦了,刚准备洗洗睡,就听到防盗门响。

  他估摸着肯定是俞衡回来了,可门响了半天,就是不见打开。

  何砚之一脸莫名,心说门口灯坏了,看不着钥匙孔?那不会打个手电吗?

  他只好亲自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就跟门口戳着的小保镖撞上视线——然后发现这货有点不对劲。

  俞衡就在那站着看他,居然不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何砚之看了看,发现他拿的是车钥匙。

  用车钥匙……开防盗门?

  “你干嘛呢?蚊子都飞进来好几只了,还不进来?”

  “……哦。”

  俞衡这才迈开脚步往里走,何砚之赶紧把门关上,一眼就看出来这货脚步发飘,眼神发木,他抽了抽鼻子,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我说你这是喝了多少?”何砚之头皮一炸,“你不会是开车回来的吧?”

  “嗯。”

  “你还酒驾?!”

  “嗯。”

  俞衡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的话,问什么都是“嗯”,他自顾自地往里走,然后一屁股坐进沙发。

  何砚之操控轮椅跟在他身后“你还能不能行?”

  俞衡大概是属于那种“喝酒不上脸”的类型,虽然已经醉得不太清醒了,可你乍一看上去,难以在他脸上瞧出什么端倪。

  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暴露了他,何砚之皱起眉“我记得你酒量还不错。”

  俞衡“嗯。”

  何砚之又问“难受吗?想吐吗?”

  “嗯。”

  砚总非常想打死这个“嗯嗯怪”,十分怀疑这小子除了“嗯”已经不会说别的了,试探道“能忍住不吐吗?”

  俞衡果不其然地发出一声“嗯”。

  “你大爷的,”何砚之眼皮直跳,“我解雇你了,明天你就卷铺盖走人吧。”

  这回俞衡没立刻“嗯”,而是盯着他看了好久,忽然说“不行。”

  何砚之“?”

  这句怎么又反应过来了?

  砚总也不敢确定神奇的小保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头痛道“你赶紧,喝多了就睡觉去,别睡这儿,回卧室,我可扶不动你。”

  俞衡又看他半晌,慢吞吞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

  “不是那边,这边!”何砚之气得七窍生烟,“回来啊你!”

  俞衡丝毫不理会他,径直回到他自己那间不常用的卧室,一头扎进去没再出来。

  何砚之“……”

  这是知道自己身上酒味重,不跟他一起睡?

  他无意中瞥到沙发上有一部手机,应该是俞衡刚刚坐下时不小心掉出来的,遂将手机捡起,看到他们宿舍群里有消息。

  韩星衡哥,你到家没?到了吱一声

  何砚之心说这群家伙还好意思问,气不打一处来地敲字说,你们谁把他灌成这样的?我保证不打死你

  群里沉默了好半天,周子臣才发出一声犹豫的辩解我们没灌他,是他自己要喝的,他跟费铮都喝多了,费铮明天一早的高铁,我们还担心他能不能起来,劝他少喝点他不听

  何砚之所以你们知道俞衡喝多了还让他自己开车回来?出事了怎么办?

  周子臣没啊,我们给他找了代驾,亲眼看着代驾接走他我们才走的

  何砚之“……”

  好吧,看来真是俞衡喝多了,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了。

  他在群里说了句“不好意思误会了”,又问他到底喝了多少?

  周子臣不知道,我们本来说只喝啤的,结果喝到一半,他跟费铮非要开一瓶白的,然后就成这样了

  何砚之叹口气,没再继续聊,决定去看看某个醉鬼。

  平常他也经常跟俞衡喝点酒,但对方喝醉还是头一次见,他一进卧室,就看到俞衡倒在床上,衣服也没脱,已经睡着了。

  他呼吸有些粗重,满屋子都是呼出的酒精的味道。

  何砚之凑上前,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帮他把衣服脱下来,又给他盖上被子,把窗户打开三分之一,保持空气流通。

  晚上没开空调,他折腾出了一身汗,快要被酒味熏晕了,赶紧回到自己卧室呼吸新鲜空气。

  同时忍不住想——至于吗,因为毕业,他跟费铮两人都把自己灌得一塌糊涂?

  从没有过铁哥们的砚总表示不能理解。

  这天晚上俩人各睡各的,谁也没干扰谁,半夜俞衡被尿憋得狠了,迷迷糊糊起来上了个厕所,还疑惑身边为什么没有人。

  但他实在不太清醒,也没力气寻根究底,只好倒回床上继续睡。

  自从跟何砚之在一块儿,他就很少这么夸张地喝酒了,有朋友约往往是回绝,这回一下子喝太多,导致他第二天直到中午才完全清醒过来,只感觉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居然……断片了。

  俞衡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摸起不知什么时候被何砚之放回来的手机,一开群就是费铮的几条语音“俞衡啊,我现在非常后悔,我刚从高铁上下来,头疼了我一整路。”

  俞衡也回复语音“好巧,我现在也头疼得要命,昨天就不该听你的开那瓶白的。”

  费铮“是我要开的吗?我怎么记得是你。”

  俞衡刚打算否认,余光突然扫到房间门口有人影,一偏头就看到何砚之,对方一脸严肃“小兔崽子,皮痒了你?喝成那德行你也不怕自己酒精中毒?”

  俞衡眨眨眼“我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何砚之冷笑,“那你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吗?”

  “……”

  他还真不记得了。

  “记得一回家就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我的腿不撒手,求我不要抛弃你的事吗?”

  俞衡“?”

  他干过这种事?

  他酒品应该没那么差吧?

  “还说宁可不要工资也不能不要我,说……”

  俞衡本来还有点被他过分逼真的表情唬住,直到听见这一句,他彻底确定对方是在骗他,因此后面的话半句也没多听,摆摆手“这不可能的,工资是不可能不要的,这辈子都不会不要的,我肯定没说过这种话,你不要趁着我喝断片试图坑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何砚之“……”

  好小子,果然钱比什么都重要。

  何砚之咬牙切齿“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唔……”俞衡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总算开始正常运转了,忙往回找补,“当然了,如果非让我选一个,还是得选你。”

  何砚之狐疑地看了看他,总感觉这话的话外音是“反正选你就有钱拿”。

  他懒得再计较这个,把干净衣服扔给对方“赶紧起来,以后不准再喝那么多酒。”

  “也没机会了,”俞衡忍着头疼坐起身,“他们几个都不是本地的,应该都已经走了,从今往后,我可就真的只能跟你相依为命了。”

  何砚之突然感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低声嘟囔“你们又不是不能联系了,而且你还有你家人呢。”

  “能联系,但基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俞衡叹气,“家人是家人,朋友是朋友。一毕业,大家天南海北,各奔东西,也没啥可说的,只能最后凑一块喝顿酒,算是散伙饭吧。”

  “习惯就好了,不就是杀青宴吗,”何砚之说,“同在一个剧组,大家拼死拼活辛苦几个月,最后一顿饭也就散了,以后想再合作不容易,能集齐原来的人,都是天赐的运气。”

  俞衡穿好衣服下床,揉了揉自己脖子“不好意思啊,今天又不能给你做饭了,你还是叫外卖吧。”

  何砚之“……”

  他现在扣这小子工资还来得及不?

  俞衡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他留在原地的手机却一直亮着,何砚之拿起来看,发现费铮正不断地给俞衡私聊发语音消息。

  “俞衡,我现在就有点想你了怎么办,我好不想回家啊,我爸不支持我找男的,他要是知道我这几年都干了啥,怕不是得扒我一层皮。”

  “我也想留在忻临发展,可是离我家太远了,我妈总说想我,我就怎么都下不了决心。”

  “你说我是不是特废物,表面风风光光,约这个撩那个,实际上都不敢跟家里出柜,仗着离家远没人管我才敢这么浪,这还没进家门已经怂成球了。”

  费铮好像正在外面,背景音有些嘈杂,何砚之正打算回他点什么,听到他又说“算了,我马上到家了,咱有机会再聊吧。”

  “有时候真羡慕你啊,我……”

  他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没录上,还是已经到家了不敢继续发。

  何砚之等了许久,还是什么也没等着。

  他放下手机,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当年他第一回跟班里男生表白,被班主任告诉家长,他爸不也给他扒了层皮?

  像俞教授那么开明的父亲……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何砚之叹口气,只庆幸自个儿老爹死得早,没过分干预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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