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离府_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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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离府

  他人怔了一怔,面上带了一丝疑惑,下一刻眼就移向了吕秋荷。聪明如他,也该是能猜到定是吕秋荷告诉了我什么,我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的吧!但我的忍耐既到了极限,便也不愿再忍吞什么。

  “你什么都在骗我对不对?”我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脸,不愿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从最初你就防着我了,你什么都防着我,什么都是做给我看的,你什么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他的两道厉眉猛地一皱,眼往旁一移,冷着声开口,“除了秋荷和齐师,其他人全都退下。”

  还坐在膳桌边的柳冰清、周初雪和紫巧三人一听,莫不纷纷起身,连着一干伺候的丫鬟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了膳厅。一下子膳厅内就只留下了我们三人,就连曲沃云都退出了膳厅。

  我与他对峙着,眼里的热气**不住时间的挪移,最后还是让泪滑了下来。我吸了吸鼻子,竭力地控制着。口里心里只留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的表情也阴沉了起来,启了唇却是问吕秋荷的话,“秋荷,你同齐师说了什么?”

  “我能同她说什么?”吕秋荷的声音带着挑衅,由我后侧传来。“只不过刚好了解了一些事,便都同她说了罢了。“什么事?”他的脸上生出怀疑。

  吕秋荷那挑衅般的声音又接着传来,“只是一些关于我吕家的事。以及王爷误会了齐师地事。”

  当吕秋荷说出这两句地时候,我看到宿凌昂的脸上蓦地闪过一丝怒气,却又随即隐忍了下去。

  沉默了许久。始终不见宿凌昂再说什么话。我努力控制了半天的情绪。才慢慢将泪止了住。吐纳了几口气,我开口同他说:“既然你都是在骗我,既然你现在也该知道我同吕家没什么关系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们之间的约也该到头了吧?”

  他依然不语,只是看着我。

  叫他看得难受,我一撇头,望向另一边。“现在我们三人都在。王爷还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们三人对峙,不怕真相不明。王爷还有什么要问吗?若没有,那、那齐师可以不可以离开这王府了?”

  “你要走?”沉默良久,他忽然迸出了这么一句。

  我移回视线,怪异地看着他,忍不住开口反问他,“难道我不该走吗?”

  “我们之间的约……”

  “约是假的!”一道吼声自我嘴里窜出。打断了他地话。我怒瞪着他,胸膛口不停地起伏着,“你只是在利用我。虽然我一早就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可是我不知道你竟然会这么利用的我彻底。”

  他皱着眉,又不语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顺带将眼泪又吸了回去。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在一个利用自己的人面前,怎么可以这么软弱的哭?我不停地同自己这么说着,同时双眼一刻不停地瞪视着他。“我要回家。”

  “你真要走?”他又一次这么问。

  两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对他这一次次的这么问。我心中怒火更炽。吞咽了一口唾沫,才粗着声回他道:“是!我要走,本姑娘不伺候你了!”

  “伺候?”他忽然换了表情,失笑了起来。眉眼忽地一转,瞬间失了原先的阴霾,带着调侃的话语就这么从嘴里吐了出来,“你何时伺候过我?”

  我一梗,因他这忽换的表情,也因他这似无赖的话语。强硬地扬了扬头,我接着自己的话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走定了!只希望王爷还能念在我来府中多日,没有帮你许多也能有些苦劳的份上。你把当初答应我的银子给我。我立刻便走。”

  走,一定要走!但走前。该算的帐绝对不能不算。我不能白做这几月地苦工。我一定要得些报酬,好好安慰安慰自己。我扬高头,冲着他摊开了掌

  我紧盯着我,继而摇了摇头,更无赖地道:“银子我不能给你。”

  “什么?”我暴怒起来,“你是想赖账?你明明答应我的,为什么不给我?!”

  “当初**合约时便说过你至少要在府内待上一年,现在还不到时间,所以,你要走,就什么都没有。”他还装模作样地同我这么解释(.2.)了一通。

  我瞧着他,更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我看过他聪明睿智的面容,看过他阴霾吓人的时候,见过他温柔浅笑地柔和,也见过他沉默不语的淡然,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可恶无赖的一面。恍若美好的东西破裂的感觉,他怎么也会如同一个欺善怕恶的恶霸一样?竟然、竟然还能冠冕皇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奴急跳脚,口中咆哮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你骗我,利用我,甚至把我丢给紫巧,差些被她杀了,这些我都可以不同你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无赖?”心里撕心裂肺的难受,我膝盖一软就蹲下了身子,眼泪忍不住流窜地更急,喉咙里也难受地呜咽着。

  “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不会对你不利,我不是细作,我想回家……”想回家,此刻心中唯一地想法,就是想回家,想回到爹娘身边去。我累了,外面的世界我也不喜欢,我只想回到爹娘身边去。

  “咳咳咳……”哭地岔气时,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一只大掌忽地在我背上轻拍了几下,随后一道阴影在我身前降下,耳里只听得他的声音放柔了几分,似乎是保证地话语这样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忽然这么说,我被吓了一下。此刻他的脸上已没了无赖表情,改而出现的又是那难得的温柔表情。他的眼没有深邃难懂,很清澈很明亮。要不是吕秋荷在身后清咳一声,或许我就要迷失在那眼神里。

  拧了拧眉头,我伸手推了他一把,口中紧跟着嚷了一句,“就是你一直在让我出事!我才不会相信你!”他被我一推,反应不及,险些跌倒。要是不是身体的本能让他后退时自动站立了起来,或许他也不会再倒退几步后站稳脚,或许他会狼狈的跌坐倒地。

  他该是对我的举动十分恼火,面色又被阴霾取代,原先的温语又成了冷冰冰的冰珠,“齐师,你闹够了没有?”

  我也起身,继续怒瞪他,他竟然说我是在闹?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头脑中温度越来越热,一个没有细想,手便往腰中一掏,抓了件物什就朝着他掷去,伴随着这动作还冲他吐了一句,“我要回家!”他头一撇,那物什便从他脸侧险险飞过,“砰呤”一声清脆跌落在地面上。他回头看了看那物什,又转头看了看我,眼神之间全布阴霾,口中语气冷至严寒冰**,“既然这么想走,就痛痛快快地滚。”

  他竟然又提了“滚”这个字。我抽了口气,紧咬着牙,一跺脚,我冲着他奔去。就在他紧盯着我,防备着我的时候,我却直直略过他身侧,奔到了那物什的跟前,将那物什又捡了起来。

  刚才气极,什么都没有多想,没想到竟然就将一直贴身收藏着的免死金牌丢了出来。犹记得当初他赢这免死金牌来是多么不易,当他一转身将免死金牌丢予我的时候又是多么意气奋的模样。抹一把又滑落下来的泪,这回离开,我便不会再回来!

  捏紧那金牌,我斜睨了他一眼,“这牌子是你送我的,我便不会还你了。银子既然你不愿给,那我就不要了。你留着吧!留着将来给你自己准备棺材吧!”

  话一撂完,我脚下一转,飞快地奔出了膳厅,生怕他会追上来揍我一顿。但最终他也没有来追我。这回我不再同上回一样傻傻地直接离府,先回了疏雨小院,我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完毕,顺带将平时用的珠花钗子,只要是值钱的小物件一概都收拾妥当,直接带走。不知道自己收拾了多久,总之等我带着2个大包袱踏出王府大门的时候,终于也没有宿凌昂出现。

  站立在王府石阶前,我回身再看了这府门最后一眼。正门两旁,几名衣甲鲜明的兵士,手中持长矛斧钺,甚是威武。可也只有王府的家眷知道,其实他们大多时候都是在神游太虚。丈余高的府门上头的黑檀匾额上是上一代陵王自书的“陵王府”三字。笔锋苍劲有力,洒脱飘逸,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这府内的主子定是神采飘逸的人物。

  紧咬了下唇,我对自己说这回离去,我定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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