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刻薄

　　围过来的姐妹都混圈子里，有些归琪管，有些归其他老/鸨管，而有些不喜欢受人约束，自己混迹名媛酒会觅食，这样没鸨子赚差价。她们嘴上经常挂的口头禅是，这行当捞两个钱不容易，经常被那些男人操的死去活来，还要给鸨子分，那不是脑袋进水么？这些人我都照过面，以前最喜欢搞聚会，分享手里那些权贵的单子，上面记录着他们的生活方式，这些娘们精着呢，一个个的，跟调查人家户口似的，她们的经历演出来能弄搞一部谍战剧。我和巧巧以前有恩怨，她背着我的点子截我的胡，索性那次金主有些良心，送我的东西没有往回要，刚好让我渡过难关。后来咽不下那口气，跟琪一起设了套让她钻，差点让人家活生生搞残了。自此以后，我们俩一见面，明争暗斗，非要看见彼此的不堪才罢休，搞的圈子姐妹们都知道我们俩的私人恩怨。我不喜欢跟这些人来往，性格太张扬，后面的台子送点什么稀罕东西，恨不得要发个皇榜诏告天下，好证明台子对自己的宠爱。一群人聚集一起，除了攀比，就是互相数落。情/妇圈喜欢排挤新人，谁不是从年轻走过来的，把着一碗肉，自己吃不到，也不让人吃，用琪的话来说，这些骚/货喜欢把着茅坑不拉屎。圈子是一个缩小的社会，你可以不混社会，但一定要懂社会！“哎哟，王大嘴这下熬出头了，一身珠光宝气的，风光得很啊。怎么样，嘴是不是又让人家操大了？”巧巧性格不讨别人的喜，特别圈内不少姐妹都被她栽过面儿，仇怨深着呢。看见巧巧穿着华贵，阴阳怪气的酸了她几句。不少姐妹捂嘴窃笑，有仇的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谁不知道巧巧能走到今天，是凭着一张深/喉吞出来的，有一段时间她的名头比螺旋舌雯雯还要响亮，不少省内省外的高/官显贵都指名道姓的点过她。那张嘴，长短粗细都吞的进去，保准你爽的飘飘然，不少点她的权贵就是冲着嘴去的。他们也不搞巧巧下面，就捧着把子往嘴里面塞，巧巧嘴里含着调配过的洋酒，撒一把跳跳糖，两者结合起来会发生化学反应，吞吐的时候最刺激，男人就迷她这手绝活。加上她两片唇，又厚又红，看她吞着最性感，精神视觉上的刺激，定力不好的爷，折腾不了几分钟。而且弄出来后，她不吐，就喜欢往肚子里咽。后来巧巧的名头越传越夸张，压过了不少姐妹的名头，啥都好，就是性格刻薄，喜欢往死里得罪人。女人不管怎么保养，一个位置再紧致，被那么多男人塞长久了，自然也会宽松起来。唯独她下面最紧，做情/妇几个年头，嘴巴越来越松，越来越臭，唯独下面越来越紧。这是巧巧的雷，最敏/感，谁敢当着她的面提这茬儿，准爆。她气得脸色铁青，两片涂了口红的大肉/唇，摩擦久了，又黑又肥。“姓黄的，你别得意，合着拿老娘来找乐子了吧？是谁为了攀香港那些的富商，跟人家玩双响炮，结果人家瞧不上你，拉一条哈士奇干/你。不要脸的骚/货，跟狗玩都能叫爸爸。我们钓凯子凭的是本事，你这骚/货凭的是下贱不要脸。”我已经习惯，这些人在金主面前小巧迷人，背着却是一脸的凶悍样儿，撕逼最猛，能掐着腰骂上一天一夜不带喝水的。能端着架子不言不语的，基本都是手段很辣的主，谁也不说话，就看着她们闹笑话。巧巧像是失宠的怨妇，一张尖酸刻薄的脸，吐沫星子四处横飞，那股狠辣劲儿，一般人降服不住。跟她呛毛黄姓姐妹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混圈子的，谁都有些难堪，揭不开的伤疤。她当初在海天盛宴上为了钓一个金龟子，特意去镶了凉珠，前四后三，排兵布阵，男人那玩意儿塞进来。壁肉上的温烫，凉珠上的清冷，冰火两重天。结果人家嫌她下面带着残儿，拉一条哈士奇跟她干，说是干滋水儿了就包她一年。为了上位的她，愣是长着大腿跟那条狗玩，本想嵌儿几颗凉珠伺候人，结果便宜了一条狗。这点破烂事，圈子里面的姐妹门清，除了深仇大恨，一般人不会捡着这些愈不了的疤羞辱人。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好点子，净捡着对方那点难堪数落，巴拉巴拉跟机关枪似的。不少宾客纷纷侧目，最后还是带队的鸨子过来圆场的。她们心里不爽，但鸨子都开口了，不买她的面，以后还混不混的？鸨子不揽活，任务是调/教姑娘，往销金窟里面送，像是生产线，一批批的培养。她们关系通天，哪儿的人物都能牵扯上关系，诚心提携的，会私底下卖姑娘们情面，告诉她们那些达官显贵的酒场。无论成不成，事后姑娘们都会给一些劳苦费。这老/鸨心厚，想贪大的，我看了看，她送进来的姑娘，比参加场子的宾客还多。不像当年了，我和琪以及几个鼻祖姐妹撑起了情/妇圈，最初都是一些劳苦姑娘走投无路，又不想去风月场所当鸡让人干。凭着头脑，愣是玩出了情/妇职业的花活儿，那会儿规矩多，姐们们有人性，互相帮衬着。哪儿像现在，圈子吃香，吸引了无数好吃懒做的姑娘，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表面甜蜜的姐妹，背后插刀子是常态。越来越黑暗，圈子的名声也是一片狼藉。躺着就能赚钱，谁还站起来奋斗？这时，身边一姐妹压低声音：“巧巧，别有眼不识泰山，上次你主动钓人家的点子，本来就坏规矩，还不许人家给你酿个招了？安小姐现在可是傍着金山呢，广东省大大小小南下北上十几个市，那位爷一手遮天。”“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那张嘴吞吞男人的宝贝就行了，别什么肮脏的都往外吐，小心你吃罪不起。”敌人的风光得意，是对自己最大的打击，能把人憋疯。巧巧冷哼，小声骂了句骚/货。伸手往盘子里面摸了一把，没芒果干儿了，转身对着跟随的菲佣大吼：“你是不是瞎了，快去给我装干儿，小心我让干爹炒了你。”不少姐妹皱眉。那张嘴，还真恶毒的厉害。倒是有姐妹挽着我的手：“别跟那疯女人见识，听说她干爹从新找了个三儿，把她从别墅里面赶出来了，让那个三儿住。吃了一肚子窝囊气，自己没有本事，跑这里撒疯来了。”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在浓厚的妆容也遮不住脸上的风霜，巧巧三十好几，早已没有了当初魅惑，那张嘴更没了往日的紧致。只晓得一味往男人身上索取，谁也不是傻，谁承谁的好，谁心里不清楚？她是情/妇圈的产物，从默默无名到红极一时，又到今日的落魄不堪。无数姐妹，走的不就是她的路么？报应来的太快，身后一阵尖叫，是那气急败坏，是那撕心裂肺，是那不甘怨恨。巧巧和一名打扮妖娆性感的女郎打起来了，身边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典型的官场地中海，一脸的肉褶子。男子气得哆嗦，指着巧巧说不要不识好歹。他是巧巧的金主，厮打在一起的女郎，是金主新包的三儿，艺术学院的姑娘，人长的清秀，身材窈窕秀丽，越老的男人越好/嫩的女人。玩起来像是外孙女，甭提多刺激了，变/态的还让叫爷爷。巧巧不顾金主脸面，又打又骂，身上的遮羞布一把捞开，两脱松垮垮的肉包晃悠着。女郎被揪得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裙破了口子，周全是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带着笑。两人的仇怨、狼狈，成为大家的笑料，骂的狠，打的猛，周围笑的开心。齐元阳站在人群中，手里端着人头马，他五官不如那些风月场的鸭/子俊俏迷人，但身份与气度，是对他最好的修饰。青嫩的女人迷五官，成熟的女人迷气质。他不笑的时候是山间小雾，神秘难测。笑起来的时候是阳春白雪，清朗俊逸。台子气得打了巧巧一巴掌，两片肥厚的肉/唇晃了晃，有些恶心。她指着对面的女郎，质问金主，自己哪儿不如那狐狸精了？昨晚桶老娘喉咙的时候，还说老娘是心肝宝贝。从嘴里拔/出来，今儿就换了女人，骂人家姓李的不得好死，她不好过，谁也别想过好日子。金主脸色憋的发紫，周围是哄堂大笑，笑巧巧的刻薄，笑金主的难堪。没想到上演了一出好戏，最后是台子往她身上扒拉以前送过的东西，不值钱，全是琪丢掉的过季货，巧巧晓不得，当作宝贝捧着，最喜欢跟姐妹们炫耀。人家诚心看她看笑话，没点破。巧巧像是一滩烂泥跪在地上，那二两下垂的软肉止不住的晃，她眼泪啪嗒掉。金主转眼把巧巧身上扒下来的东西送给女郎，搂着离开了。身后司机让巧巧把房子钥匙交出来。巧巧尖叫：“你这条狗，昨儿还把着老娘的面，一口一个李太的叫，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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