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每个人都是戏精_南昭雪封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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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每个人都是戏精

  南昭雪和封天极站在后窗外看屋内的大戏。

  她觉得,每个人都是戏精。

  至于导演是谁,还没有猜到。

  她对身后的封天极说:“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这些人谁是幕后推手,谁说对了,就赢一百两。”

  封天极把随身带着的钱袋子解下来:“给你。”

  南昭雪:“……”

  这就没有意思了啊。

  “你之前不是不带钱袋子?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了?”南昭雪好奇。

  “百胜离京之后,我觉得还是自己带着方便些,想买什么也有钱。”

  南昭雪点点头,默默为百胜松口气。

  而此时,屋里的戏剧又达了一个新高潮。

  周氏泪水涟涟,否认与邹亮的事。

  邹亮却一脸深情,双目泛红:“蓉妹,你不要怕,我已经错过你一次,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手,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我要带你走,跳出火坑。”

  “呸!”宋宏茂怒骂,“哪是火坑?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宋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说罢,又给了邹亮一拳。

  宋老夫微微闭眼,再睁眼时,眼亮一片冷锐。

  “周氏,我问你,你与这个男人,可曾有过私情?”

  “没有!”周氏连忙否认。

  “他今天晚上是来干什么的?”

  “给妾看病的,妾身子不适……”

  “来人,去搜,看有没有这个男人写的药方,还有,搜这个男人的身!”

  “是,”瑛嬷嬷立即上前,带着两个婆子在周氏的屋子里一通乱搜。

  药方,是没有找到,但在邹亮的身上,却搜到一支发簪。

  赤金镶嵌宝石的发簪,成色不错,瞧着也精致。

  “那是我的!还给我!”邹亮急得大喊。

  瑛嬷嬷根本不理他,拿着走到老夫人近前。

  老夫人只扫了一眼:“你说,这是你的?哪里来的?”

  “是……是……”

  “我来替你说,这是周氏的,”宋老夫人浑身都带着强势,“乃是去年她生辰,她的儿子宋昭,买给她的,为此,她还戴了好几日。”

  瑛嬷嬷露出恍然的表情:“对,是这么回事。”

  周氏睁大泪眼,连连摇头:“不,我不知道,怎么会……”

  “不错,是蓉妹送给我的,”邹亮把心一横,“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反正事到现在,我也不怕你们知道。你们如此待她,我就是看不过去,我要带她走!”

  宋老夫人短促笑一声,上前一步:“你要带她走?就凭你?一个谈香阁的相公,靠出卖色相,也不嫌丢人,还跑到我们宋府来要人,是谁给你的胆子!”

  邹亮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双拳紧握:“我……我……”

  周氏一脸震惊:“邹亮,你……”

  “我不是的,蓉妹,你听我说,我就是权宜之计,我是在那里做事,但我不是做那种事,我只是个负责记账的。”

  “呵,无论你是什么,是谈香阁的人,这一点你就无法否认,”宋老夫人字字狠辣,“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拖下去!男的打一顿送官,女的……”

  宋老夫人垂着眼睛,齿缝间像挤出血腥气来:“给她灌一碗药,把肚子里的野种打下来!”

  “是,”瑛嬷嬷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按住周氏就往外拖。

  “不,不要!”周氏不断尖叫,但根本于事无补。

  南昭雪心头一沉。

  “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为方才宋老夫人那句话做铺垫,”她浑身一阵恶寒,“为的就是要周氏肚子里的孩子。”

  封天极轻轻拥住她:“这是他们宋家自己造孽。”

  南昭雪回头看他:“你刚才看见瑛嬷嬷了吧?”

  “嗯,”封天极脸色微沉,“一定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

  “容貌未改?”

  “未改。”

  “那可真是奇了,”南昭雪算了算,“少说也十几年,容貌未改,必有蹊跷。”

  两人说话的功夫,前面周氏已经被拖到院子里。

  封天极带南昭雪跃上厢房屋顶。

  院子里灯火明亮,瑛嬷嬷命人拖来一条长凳,无视邹亮和周氏的叫喊,就要动刑。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大步而来:“住手!”

  宋昭几步奔到周氏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周氏含着泪,像抓住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昭儿,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与人……”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太难以启齿了。

  宋昭却瞬间明白了她的话,盯着按住她肩膀的两个婆子:“滚开。”

  婆子撇撇嘴,转头看向宋老夫人。

  “我说,滚开,”宋昭手紧握成拳,眼睛里喷出火来。

  他怎么说也是成年的男人,又是一方将领,两个婆子心尖一抖,不自觉松开手。

  松开又觉得不甘,哼道:“三公子这是干什么?要违抗老夫人的命令吗?”

  宋老夫人短促笑一声:“好,好,今日我也算开了眼,你们母子,还真是厉害,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果然如此!”

  “老夫人,我和姨娘虽身份卑微,也到底也是宋家的人,不是狗,我姓宋,我若是狗,父亲是什么?”

  “你……”

  宋宏茂怒喝道:“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父亲,”宋昭看向他,“您也相信,姨娘与这个男人苟且?”

  “不然呢?如此深夜,为什么招这么一个不堪的男人来院子里?”宋宏茂气势汹汹。

  宋昭看都没看邹亮一眼:“是啊,我也想知道,老夫人在府中,父亲也在府中,我也在,姨娘若是与他真有什么,为何不在白天,不去外面,为何非要把人招到府里来?就不怕有今天的局面?”

  宋宏茂:“……”

  宋老夫人哼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所以,周氏才会险中求胜。”

  “险中求胜?她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为什么要赌?明明白天更安全,随意找个借口出去即可,为什么非要这样?”

  宋昭又问:“说她腹中的胎儿,是野种,可有什么证据?”

  “这男人说的话就是证据,”宋宏茂红着眼怒道。

  “父亲宁可相信这么一个不算是人的人,也不肯相信我姨娘?”宋昭问得平静,却字字带着逼迫感。

  宋宏茂猛地有一种感觉,他有点压不住这个儿子。

  “逆子,你在跟谁说话?我亲手抓到他们在屋内,还要什么证据?”

  “这男人身上,还有周姨娘给的发簪,”瑛嬷嬷补充说。

  “发簪?”

  瑛嬷嬷把发簪递上,宋昭接过,握在手里:“这是我买给姨娘的生辰礼。”

  “昭儿,我绝没有……”周氏哭得几欲昏厥。

  宋昭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邹亮面前,垂眸看他。

  邹亮喉咙滚了滚:“我……”

  刚一开口,宋昭突然抬手,发簪的尖狠狠扎入邹亮大腿。

  “啊!”邹亮痛呼一声,差点死过去。

  宋昭毫不犹豫的拔出,再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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