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rapper_民国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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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rapper

  第293章龙

  老祖宗告诉我们圈子不同,不必强融;人心不同,不必强求。

  宗教信仰方面也是这个道理,甭管怎么说,历史上源自于上帝信仰所眼神的教派实在多如牛毛,往大了说有天主东正新教,往小了说有圣公宗公理宗等等,但都殊途同归,万法归流,教派只是区分教义教礼,最深层次的内核大差不差。

  大家都信奉唯一圣主,大家都抵御邪恶腐蚀。

  就像此刻的瓦尔特,他立刻看出那白衣传教士怀中的孩子酝酿着什么。

  这个异教徒与恶魔签订了契约,那孩子就是双灵体,为了恶魔占窍降临人间而‘制作’的工具。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之一!

  “圣召有命,主的福音应播撒世界各个角落,而不是以主的名义行恶魔之事,你们在炎黄的恶行实在太多太大,即便想尽办法遮掩,也不可能永远是秘密。”

  “老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告诉这帮洋鬼子,以前咱们不争气,现在咱们不争气,不代表他妈的以后还不争气,四万万人里总会出一些杂碎,很不巧,老子的膝盖硬的很跪不下去,管你是日不落日不死,在炎黄地界上哪个洋鬼子也别想对老子大声说话,谁是虫谁是龙,今晚手底下见真章。”

  赵三元拉了拉瓦尔特,“那狗币说的啥?”

  “他刚才说什么?”白衣传教士询问孔霞,现在术法已成,连瓦尔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炎黄的野小子,只不过看赵三元的神情比自己都嚣张,便出口询问。

  血祭已成,恶魔将借助躯壳降临,非常力所能抗衡。

  听到孔霞的解释后,白衣传教士大为耻笑,觉得赵三元就跟那些炎黄贱民一样愚昧无知,以为会点小本事就自觉所向披靡。

  右手掌轻托起老刘赠予的泛黄画卷,声音空灵,掷地有声。

  那白马银枪!

  那红缨铁胆!

  “再请!”

  如果换算双方在教中地位,其实白衣传教士完全比不上瓦尔特,可就像后者说的那样,这帮人已经侍奉了恶魔,再不能以常理视之。

  如此一来让赵三元内心大定,并不是非要用西方术法才能应对,感觉差不多,用炎黄人自己的办法相信没啥问题。

  让赵三元格外抵触的未知感觉强烈数倍,身在局中,当然清楚对面在憋个大的。

  “东正教的祭司来这里有何贵干?我们彼此间就算没有敌对,也算不得多友好吧?”

  既然逃不掉,身为一介匹夫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赵三元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旋转中的画卷残影化为点带你星光,在赵三元身后缓缓站起如虚如幻的雄伟战将,竟比瓦拉克还要高出一头。

  成年人都胆战心惊,更何况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且不说能不能斗得过,就算斗得过,以炎黄人的身份杀死西洋传教士,后果非常非常严重,于情于理都不该让赵三元动手。

  事先为了保密,哥几个肯定不会告诉欧家父子今夜他们要干什么,知道的太多终究不好,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去趟石门外的庄园找活干。

  说句实在话,瓦尔特是见识过赵三元的本事,更见识过他的脾气,知道这小子看着不起眼,实则就是头活驴。

  与此同时,之前被瓦尔特撂倒的十个蒙面传教士突然站起来,齐刷刷的拿起匕首,正面捅进自己的面门,鲜血很快浸染。

  一顿鸟语后。

  只见幼童缓缓漂浮,草坪上泛出五芒星大阵,一支燃烧的白蜡烛出现在他的身下,燃烧着诡异绿火。

  其身后战将的双眼猛然睁开,流曳着银雪光芒,纵使有千军万马亦是无惧。

  “三皇劾召,太和金庭!”

  如果秀才在这就好了,他肯定能听明白在说着什么东西,从表面来看,那白衣传教士相当嚣张,眼中充满耻笑与蔑视。

  “不,我之信仰与自己的努力和意志无关,全部来自主的恩赐。”

  教会外的草坪上,无论双方哪一个都陷入极大惊骇之中。

  本事,他是知道的。

  两個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赵三元连半个字都听不懂,却也知道双方在打嘴炮喷垃圾话。

  “哦?谁是主?谁是魔?又是谁来判定是主是魔?本国教会的那些老古板只会傻傻捧着圣经祈求福音,每日每夜的祷告恳请恩宠,实在贻笑大方,在我看来能赐予更强力量的就是主,能带给我更多利益的就是主!”

  “日不落是吧?老子今晚日不死你。”

  赵三元在额的两指交错,灵火骤然熄灭近乎极致,他缓缓抬起头来,两眼角有各有三道‘血红’向后蔓延。

  没有回答。

  当着他的面说出最嘲讽的话,不光诋毁本人,更将其民族甚至是国家都贬低的一文不值,可想而知内心有多愤怒。

  他苦笑连连,继老高在药王谷挡灾九死一生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愧疚到心头滴血。

  有了喘息之机,小栓子大口大口吸着空气。

  思来想去,小栓子想亲自去确定,他还怕几位叔叔出外讨活吃不到晚饭,特意烙了几张饼才出发。

  顶天立地!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小栓子哪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哪怕他吓得浑身颤抖,哪怕他内心无数次的反复挣扎,也不愿去亲口问他三叔一句你究竟有没有骗我,他的内心深处依旧相信他的三叔。

  男人之间的情谊与年龄无关。

  他没时间去跟赵三元解释细节。

  然而赵三元神情相当冷静,至少表面没有丝毫盛怒之意。

  白衣传教士放下怀中抱着的孩童,后者浑浑噩噩向前走,眼中隐藏的瞳孔越来越大。

  赵三元微笑望着小栓子,调皮的眨了眨眼。

  赵三元看了看瓦尔特,后者明白啥意思,解释道:“他意思是事实胜于雄辩,你既然能看到恶魔化身,就知道谁是龙谁是虫,他那边有双头龙,你有什么龙?赵先生你还是先退后吧,虽然很棘手,但我能应付。”

  随即两张符箓在手,准备开干。

  虽然还不知是哪尊恶魔,但事实胜于雄辩,幼童的双瞳昭示了一切,是催动‘黑魔法’的铁证。

  “呼”

  几块被压扁压碎的烙饼从他怀中掉落,分量绝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吃得了的。

  这帮邪教徒早就背弃了信仰,转而侍奉恶魔,相当于炎黄佛家子弟转头侍奉魔王波旬,如果没有诱人的利益,岂会改换门庭?

  赵三元不是瞎子聋子傻子,从关外到关内,国不国,家不家,内战一个比一个能耐,外战也就有个徐树铮率八千人出击漠北喀尔喀,以雷霆之势收复外草原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敢对列强老毛子说不,其余的大声放屁都不敢。

  “一请!”

  “叨逼叨半天有啥用?你倒是说说对面到底在搞啥名堂?”

  与此同时,十里堡北边的古祠内,看不清原本色彩的泥塑神像前,残蜡无火自燃。

  然而这一刻他意识到,在洋人的眼里不分张三李四,那是对整个民族的鄙夷,只要身体里流淌着炎黄血液,谁都逃不掉。

  “@#¥%”

  瓦尔特面色极其虔诚,将十字架紧紧护在胸口,“主是慈爱,主是恩惠,主让神民传播福音泼洒启示,却从不会教唆神民伤害无辜孩童,你已堕为魔之爪牙,就算今夜我不出现在这,终究会有神民实施制裁。”

  “三请!”

  短短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击碎了几十个世纪塑成的脊梁傲骨。

  欧黄没有理由怀疑,当小栓子询问父亲的时候,前者也是这么回答的,却不知在小栓子经历了一场极其挣扎的内心博弈。

  瓦尔特面色焦急,赶忙拉了拉赵三元,劝说道:“赵先生别冲动,你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也不清楚他准备了什么,还是交给我来解决吧。”

  看到这一幕,赵三元再傻也能猜出小栓子为啥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而是偷偷摸摸跑了出来。

  更没有退却。

  三叔,到底有没有骗自己?

  那天黄昏在老槐树下说的话,到底是不是谎言?

  或许是西洋术法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太强,那边的孔霞显然被惊得够呛,掐着小栓子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些许。

  瓦尔特叹了口气,“他说东正毕竟是世界主流教派之一,实力雄厚,伱又是什么东西?卑贱的黄种爬虫,没资格在隶属大英国教圣公会的传教士面前大声说话,不用强迫,炎黄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自甘当最下等的贱货,不用军队,炎黄的男人在教会区域可以被随意射杀,甚至你们的军阀头子也要对昂撒人卑躬屈膝,你这个炎黄爬虫只配给日不落舔皮鞋.”

  赵三元看到那些烙饼碎渣和小栓子的表情,彻底明白了一切。

  画卷围绕着赵三元持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不管是召唤来哪尊恶魔附体,形势危机已是必然。

  不要说一直有人在奋起反抗从未妥协,奈何基数少得可怜,现实情况是洋大人的壳子就是好使,给洋大人办事就是有牌面,给洋大人暖床就是光宗耀祖,甚至谁敢反抗都不用洋大人动手,自家官府就火急火燎的下场绞杀。

  做自己最擅长的事。

  而孔霞好像意识到什么,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是么?那就看看你的主今夜能不能救你一命!”

  赵三元的强硬让瓦尔特很无奈。

  私以为是糊弄小孩子的随口胡诌,却不知道会造成多么难以弥补的伤害,也许会伴随着一生。

  英气雄浑!

  瓦尔特就很行家了,从大致轮廓他几乎可以断定,那是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中排第六十二位的恶魔——瓦拉克!

  双目四瞳!

  放弃了使用符箓,他掏出那件代表英雄正义的破门帘披在身后

  这是你我的约定。

  画卷猛然抖动自行张开,漂浮在赵三元身前。

  点起一根皱皱巴巴的烟卷,缓缓呼出口烟气,赵三元咧嘴一笑指着白衣传教士。

  怎么反驳?

  西方的《地狱辞典》和《所罗门之匙》等都有提及,是个正儿八经的恶魔。

  残酷的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诋毁,是对方带来的侮辱让你没办法去反驳,很遗憾,当下炎黄的国际地位形象就是这么不堪,自从九十年前被坚船利炮轰开国门后,崇洋之风盛行,媚外之事无数。

  “一字不落的说。”

  果不其然,那孩童已是瓦拉克的容器化身,下方哪里还有白蜡的影子?竟化为一只长着翅膀的半透明幻影双头龙,将孩童裹在身体中间。

  拿什么反驳?

  以往赵三元明白归明白,可他没多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别人跪就跪了,自己不跪就行,眼不见为净。

  见此情形瓦尔特更加焦急。

  热血在半空中飘洒,三指横抹眼角。

  还没等瓦尔特解释,白衣传教士转而看向了赵三元,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通。

  “天道有常,地道功青!”

  幼童掏出一把柳叶刀划破自己的手腕,三滴鲜血滴落,正好浇灭白蜡烛上的绿火。

  孩子的恶很纯粹,孩子的善也很纯粹,区别在于成长的环境和家庭的教育。

  毕竟是头回对付洋鬼子,具体该怎么干都是未知,而且不清楚对面搞出来的到底是啥鬼东西。

  这其中的原因相当复杂,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外人瞧不起,毕竟换做你自己也瞧不起一见面就谄媚张开腿的狗。

  白衣传教士仰天大笑,完全不把这套理论当回事,“看来你的努力和意志,让你成为又一个可怜人。”

  即便他从没见过母亲,打小跟父亲相依为命,可他的人格品质绝不亚于任何受到贵族教育的公子哥。

  “灵官之宗,七窍光明!”

  白衣传教士完全看不懂这是个啥东西,怎么就比自己召唤的恶魔还要大上一圈?

  瓦尔特也懵逼,他在东方列车上见识过赵三元的本事,原本以为就足够强了,岂料还有后手,在炎黄游历的这些年从来没听过这种术法,绝非普通寄打请神那么简单。

  这鬼东西看着相当骇人,可散发出的邪恶感觉却让赵三元并不是很陌生,跟之前大胡子点传师召唤的五通神差不多意思,看来世间一切邪法都那么回事。

  那个幼童突然仰面朝天,嘴巴大张,四个瞳孔在眼眶里飞速移动。

  霎时间那支白蜡烛快速膨胀,各种各样的恐怖怪脸相互倾轧又融合,不可名状的视觉恐惧冲击着神经。

  赵三元微微皱眉。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至妙玄神,窈窈冥冥!”

  白衣传教士用鸟语调侃着瓦尔特。

  今夜一定让你梦想成真,无论代价是什么。

  这方天地顿时一片萧杀。

  赵三元横甩铜钱剑,银雪流光将其包裹,变成了一杆丈二银枪。

  “我有什么龙?常山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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