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_和残疾将军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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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

  她品着这句颇有颇有怨怼的话,试探问道:“您是说,将军不听您的医嘱?”

  “何止。”谈于敏没好气地白了眼,沉声说着,“这家伙三年来都在惩罚自己,不愿好好地配合治疗,毕竟当年是他执意主张经峡道突击,却没想到身为副将的卫南成提前泄露军机,让突厥皇城大军提前在此埋伏,才有了三年前的那场血战,他父亲和一众同袍,都死在了那里,他活下来,自是心里不好受。”

  许明奚沉思其中,急声道:“可是这也不能怪将军呀!要怪就怪泄露军机的那个副将。”

  “那你可就想得太简单了。”谈于敏抚着她的后脑勺,“卫南成与他父亲相识已久,既是父亲,也是下属,都是过命的交情,他自是不敢相信卫南成是叛徒,可当时他命悬一线地被救回来,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加之叛变一事证据确凿,坐在明堂上的那个人龙颜大怒,二话不说地下了诛九族的圣旨,祸及妻女,待他醒来,一切早就成了定局,能坚持到如今,不过是为了能找到当年那个真正的叛徒,来苟延残喘罢了,真是,两父子都一个样,包袱太重,这有什么意义呢......”

  说罢,他走到廊檐下,又是一缕叹息。

  微风拂过,竹林窸窸窣窣地飘落竹叶,抚过风铃,叮叮当当作响,清脆声涌现。

  许明奚低眉而下,心下竟生出几分五味杂陈,可眼珠子转悠着,落到谈于敏身上,有些怀疑,走过去将他的手抬起。

  谈于敏下意识地收回,掩回到衣袖里,似乎受了什么刺激。

  许明奚面色一沉,“可舅舅,我怎么记得,你手上这块烧伤的大伤疤是约莫在三四年前才出现的,是因为那场战争吧!明明你也很在意,如若不然,也不会在京城坚守,早就回济南养老去了。”

  谈于敏心下几乎堵着口气,揉搓了下她的头发,“你这小家伙!你在说什么呢?”

  说罢,他扬长而去。

  许明奚连忙跟上,央求道:“那舅舅,您有办法救将军嘛?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的吧!”

  “我看了你研究的笔记,炼丹之法过于凶险,不能自己尝试,可以交给我在此处尝试,尤其是这边有天然的硫磺泉,可比那沈府好得多。”

  絮絮叨叨地,吩咐了平日起居所要注意之事,终是年纪大了跟个老头子似的,难免会操心。

  许明奚只好应承,回想之前自己炼丹,差点把房子烧了的事,着实没脸让他知道。

  殊不知,硫磺泉上沈淮宁一口饮下了谈于敏派人送来的药,浓稠苦涩的汤药入口,流淌拂过至心脉上交织的毒血。

  钻心的刺痛自心口蔓延开来,顺着血液撺掇至全省,并发的痉挛害得他始终弓着身子,稍稍凝着内力才能缓过神来。

  大汗淋漓,早就漫过里衣,染成深浅不一的墨花,纤细的玉指扶着轮椅起身,借着巧劲勉强坐了上去。

  倏地,胸腔轰鸣作响,始料未及地,热流涌上,鲜血自口中喷出,溅洒在鹅卵石上,随着飘零的竹叶,流到石缝中,脆弱又孤独。

  沈淮宁微微喘.息着,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再披上外衫,整理了下衣装,以免小姑娘看出了异样。

  凝神过后,回想起昨晚,谈于敏与他夜谈,语重心长地道:“淮宁,我不同意你们在一块,是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可她非要坚持,还敢第一次反驳我,违背我给她的安排,所以要不要活下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思及此,他揉了下额角,面色忍痛,喃喃道:“这次舅舅的调的药怎么比上次还要反应大。”

  他目光垂下,猩红刺眼,才发现膝间已是鲜血染红一大片,

  眉眼阴霾不禁拢上,叹息不止。

  又得换身衣裳了

  一连好几日,沈淮宁在山庄得以休养,只是见谈于敏和许明奚都莫名其妙地搞起丹药,心下生疑,有时一块吃饭两人还探讨起岐黄之术,晦涩难懂的医理他就默默听着,面色淡淡,只有袁青木嬉皮笑脸地逗他开心。

  他只好扯了下嘴角,礼貌性地笑了下。

  直到一天黄昏时分,沈淮宁因着药性醒来,却迟迟不见许明奚回来,便问道:“奚儿人呢?”

  兰青递上热巾,颔首道:“夫人说是去采药了,就在这山上,以前在山村时也是如此,就不让属下跟着了。”沈淮宁应了声,终是放心不下,就转着轮椅出了山庄,按着她留下的脚印寻到一处松树旁,高耸峭壁微陡,斜坡之上花草丛生,因着特殊的地理位置,享受最好的雨水和阳光,因此也长了许多药草,专供山下的村民采摘。

  不多时,微微气喘响起,循声望去。

  正发现挂在山崖间的许明奚,以勾角和绳索固定腰身,慢慢顺着斜坡往下,熟稔地采摘药草到腰身的小箩筐上。

  看上去动作娴熟,应是许多年都习以为常。

  “奚儿。”沈淮宁焦急唤着。

  许明奚一愣,回头看到他,“将军,你怎么来了?”

  “快下来!”

  听这语气若不是他现在不便起身,估计能一手把他薅下来。

  许明奚悻悻应了声,拉着勾角顺势往下滑,平稳地到了地面上。

  “您怎么来了?而且......青木和兰青怎么没跟着一块来?要是您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沈淮宁无奈,应道:“想太多了,以后采药这种事交给青木他们做就好。”

  说着,转着轮椅往小路上去。

  许明奚匆匆跟上,替他推着轮椅,劝说道:“没事的,我从小就和碧桃还有其他村里的孩子一块,在这采摘药草,晒制后拿到镇上去卖,十几年都这样,我早就习惯了,刚好这次我采了些穿心莲,给你做些下火的糖水喝。”

  夕阳西下,熹微的日光如金箔溅洒在地上,照拂着二人的身影。

  伴随着步摇叮铃脆响,光影浮动。

  “就算如此,以后也得让他们陪着你,现在不同往日,还是小心为好。”沈淮宁长长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温声说着,许明奚也只好应承。

  二人沿路走着,沈淮宁本想趁这好不容易独处的机会能说说话,没想到这小姑娘时而翻着采来的草药,时而翻着谈于敏给的批注,甚至就连兔子散养归来,也要逗上一逗,愣是把他想说的话都塞回肚子里。

  不过一盏茶的路却走了足足半个时辰。

  回去后,依着时辰,应是晚膳前针灸一次。

  许明奚褪下他身上的里衣,覆上被褥到腰腹,以免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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