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步步紧逼 （大章，今日一章）
柳鹏程正在办公室看《公安工作》最新一期上刊登的关彤撰写的利用心理学在审讯的过程中辨别供词真伪的论文。这其实说不上是一篇论文，顶多算是技巧。但是非常实用，就算是没有多少心理学基础的人也能看懂并且试着运用。柳鹏程看得当然是津津有味。这篇文章上的技巧，一看就是大批的案例“堆”出来的，关彤不忙着结婚，整天混看守所？
柳鹏程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娜姐发的一个短信：“韩剑到位，正突审。”
对于韩剑的突审，柳鹏程一点都不担心，他是真不信在他提供了那么多的“弹药”的基础上，本来就实力强悍的边山局还拿不下一个韩剑。
长城度假村，名字起得非常市场化，其实上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这个地方开始的时候是余杭武装部训练中心，后来改成了余杭警备区第二招待所，再后来就改成了长城度假村。
这个度假村你说他地方偏僻吧，开车七八分钟就能进市区。你说他地方不偏僻吧，一般人没有人带着，这地方还真不好找。尽管这个度假村不对外营业，但是也能算是“生意兴隆。”
首先就是人家有大客户，整个四楼的房间都是特殊装修的。“规定地点”一般都规定在这里。（都明白啥意思哈！）一案一结，绝不拖欠。
然后，公安的，反贪的，纪律会的各种专案组，也经常入驻在这里，别的不说，就是门口站岗的战士就值得掏钱。
其实能不能进来，还得看运气，人家部队的一些会议也是要在这里召开的。
几天之前，市局的一个专案小组就很低调地住进了长城度假村。对外说的是调查一起连环抢劫案的。实际上就是针对小周总本人的一个专案组。
能进这个专案组的，都是绝对能信得过的同志，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韩剑急忙说：“别，别，不用找他们，不用找他们。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当初我妈走的早，我爸为了我，也没有再找一个，后来我去当兵，别的不想，就想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给我爸争口气。可是谁知道，就是在我要提干的节骨眼上，我爸就得了这种病。这病，吃钱啊！”
这个时候，在小周总身后下班回家的员工有反应过来的：“快打110！”
韩剑懂了，不是冲着他，就是冲着小周总，甚至是冲着周氏集团。如果是这样，给老爹治病这点钱，还真不叫个钱。
小周总哭得大鼻涕多长：“别打我了，我说，我全说，是我让韩剑去杀小刘的。”
小周总的眼睛都是红的，从小到大，他哪里被这么对待过？
小周总吼道：“你们这是绑架，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投诉，我要起诉你们！我，我要见我的律师！”
要杀这个秘书的人就是小周总的司机，供出来是他指使杀人的，于是人家边山警察就来余杭抓人了。
娜姐说道：“先说李福隆的事情！”
韩剑还是不说话。
五分钟后。
第一部，必须找到北方省的人脉，最好是直接找到边山的人脉！
没有人脉，他就是有再多的钱，都花不出去。
终于电话还是打到了老周总那里。
小周总被扣在审讯椅上剧烈晃动，企图躲避越来越近的电棍：“别别别，我说我说，那个小姐，欢哥也是我让韩剑杀的。”
老董拿出了文件袋里的一大摞文件：“从网上发过来的是照片，打印出来的，有的地方不太清楚，但是大概还是能看明白的。你看看吧。”
小周总一脸冤枉：“他确实也是我让韩剑杀的，但是真不怪我啊！我们把那个小姐杀了之后，把扣别人的工资和提成都发了，就说是欢哥要回来的，我很欣赏欢哥，就亲自安排她回家了。
警察马上就不干了，厉声说道：“这是我们局领导，你放尊重点。”
拿着电棍就要上去。
韩剑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
而老周总想的根本不是什么合法合规的事情，而是怎么把自己的儿子救出来。
小周总懵了：“你，你居然敢打我！”
韩剑苦笑了一下，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这个老警察，如果他们真的是要对付小周总，自己爸爸病情的事情，对他们还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
小刑警点点头：“一个字都不说。”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
董老师也不着急，吸溜着滚烫的茶水。
他的姿势很有意思，一只手上平放着一个鼓鼓的文件袋，文件袋上还放着一个大罐头瓶子，里面半瓶子茉莉花茶。看来是新沏的茶水，花香扑鼻，还冒着热气。他的另一只手，扶着罐头瓶子，所以他刚才是用脚敲的门。
小周总一到边山，马上就落实了手续，押到了看守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按着剃了头，换了衣服，然后就被扣在审讯室的审讯椅上。
而他们现在正在执行的，就是柳鹏程制订的方案。
电话是娜姐打的：“柳鹏程，韩剑招了。和我们预想的是一样的，无论是审讯的过程还是结果，都一样。”
柳鹏程说道：“那就按照计划来吧，定下航班来，给我发个短信。”
可是，余杭局里边山实在是太远了，他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韩剑看了两页就变了脸色：“你们有什么招式就冲着我来，别找我爹，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娜姐拿出了电警棍。
小周总真的被警察抓了，因为故意杀人！等等，刘明才是谁，不是刘秘书吗？不是说他被开除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老师点点头：“坐坐坐，都坐下。”然后把档案袋带着罐头瓶子放在了桌子上。问道：“不说啊？”
韩剑的眼神闪动了两下，还是没有说话。
这话等于没有说！老周总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冤枉吗？当然不冤枉！自己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不过刚才说人家是合法合规的，人家地位身份在这里，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人家说合法合规，那就一定是合法合规！可是，对方是怎么把自己儿子弄到边山去的呢？而且，边山是个什么地方啊？
老董也不着急，一边吸溜着茶水，一边听韩剑说着他家里的事情。
而几千公里外的老周总，也总算是大概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柳鹏程的审讯方案传过来，大家第一反应就是，这事儿得老董出手！
柳鹏程挂了电话，调正了一下心情，从书房走出来继续陪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看着他进来，无论是刚才开门的警察还是审讯桌后面坐着的警察，都急忙问好：“领导好。”
中间，老董还给韩剑点了根烟。
老董继续说道：“你这算什么？职业杀手？还替他瞒着？”
小周总正常下班，从周氏集团的大厦里走出来，刚刚要坐进他的奔驰600，一辆霸道吉普车极速开了过来，车门一开，出来两个大汉，直接出示证件：“你是周新业吧，我们是北方省边山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你因为涉嫌故意杀害刘明才被捕了，这是手续，跟我们走一趟。”
于是警察开始给韩剑擦脸。
一架波音747客机，在沈城机场缓缓降落，小周总就在这架班机上。
柳鹏程已经在家里了，在给猴在他怀里的小铁头讲故事。
董老师看看韩剑：“你们给他打盆水，擦擦脸，这满脸是血，你们自己看着不膈应啊，别犯懒，快去。”
在市局领导的眼中，这个计划执行到现在，最大的风险就是边山县公安局的实力！
边山县看守所。四号审讯室。
老董也拍了桌子：“你少不识好人心！你看看这是你爹的检查报告，我们的侦查员说是你同事带老爷子去的！你看看都什么样子了，那透析是要按时做的，不是有钱做，没钱就不做的。你替人家杀人，替人家瞒着，人家把你当兄弟了吗？真拿你当自己人，就不会你干件事儿就给你一笔钱，而是应该把你老爹治疗的事情接过去！”
董老师走了进来。
就在老周总连夜打电话，找关系，准备先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电话那边余杭公安局局长说道：“好，开弓没有回头箭！”
韩剑的脸擦完了。看着董老师冷笑了一声。
领导嘻嘻哈哈告诉他有岁数了，别上火，周新业确实是涉嫌一起案件，人家案发地的警察异地抓捕嫌疑人也是合法合规的。余杭局是拦不住的，不过请你放心，我们也会盯着这个案子，绝对不允许我们余杭的青年企业家在北方省被冤枉的情况！
没有办法，他只能打电话给他并不熟悉的公安局一把手。
市局还是批准了这个计划，并且成立了这个专案小组配合。
老董说道：“这样吧，你老老实实交代，你老爹，我们负责把他接到沈城，由国医大附属医院进行后续治疗，平时的生活我们也管了。”
这个方案刚刚做出来的时候，被市局领导评价为“异想天开，大胆至极！”可是后来想想，可行性居然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运气问题，也就是人算不如天算的问题。
娜姐脸一板：“问你这事儿了吗？”
等韩剑说的差不多了，老董说道：“韩剑啊，你的事情呢，我们基本上都了解了，既然你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你老爹着想，那你现在还是为他着想吧。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110很快就拨通了，等他们说完了警情之后，110的反应是：“市民您好，您刚才反应的问题是我们警方正常执行任务，如果给您的生活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沈娟接过了孩子，柳鹏程拿着手机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女警，就是娜姐走了过去，上去抡圆了就是个大嘴巴：“你再说一遍，你要见啥？见律师，中国法律现在的阶段你不能见律师！你还见律师，我找俩大仙把你爷爷奶奶请上来让你见见得了呗！”
他得到的消息是，小周总那个秘书，突然不辞而别，去了边山，担任一家小公司的副总。
他打了电话，结果或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他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先得找到佛脚在什么地方啊！
韩剑不说话了。
他连夜找了自己公司的法律顾问，也是余杭市非常知名的大律师，人家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警方的行动确实是合法合规。
老董现在是工会的一把手，不过不怎么管事就是了，除了帮着局里弄一些大稿子之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帮他家大夫种药和给人家做饭上了。
小周总还懵着：“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打我，你等着。”
临时抱佛脚，谈何容易。
审讯他的是两个警察，一个是女警，一身牛仔装，还有一个制服男警察。
老董说道：“你肯定是不值这么多钱，但是我们也不是冲着你！我这话说得是不是够实在？”
柳鹏程挂了电话，马上又打出去：“韩剑招供了，和我们是预想是一样的，边山那边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老董摆摆手：“没事，没事”然后对韩剑说道：“韩剑啊，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父亲身体的原因，你早就该提干了吧。”
老董可是老刑警了，看到了韩剑犹豫的脸色，马上添了一把火：“要不我给你找个保人？张连长，吕营长还是刘团长。让他们过来做个保，顺便看看他们训练出来的好兵多能耐！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老周总心里重重叹了口气，没有把握，警察是不会动自己的儿子的，这个孩子啊，终于还是闯下了大祸！
他现在甚至希望，对方是对着周氏集团的资产来的，而不是对着小周总这个人来的，这样的话，自己的独子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个时候小周总，还有他临时用的司机都是懵的。两个大汉直接把小周总塞进了霸道车，扬长而去。
有警察接过文件，拿给韩剑看。
娜姐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你都敢杀人，我不敢打你，你当谁都是你爹你妈惯着你？能不能说人话了？”
等到小周总折腾到边山县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娜姐一边板着脸听他的交代，一边暗暗佩服柳鹏程，关彤和肖教授做的审讯方案“就是个被惯坏的熊孩子，从小到大惹什么祸都有人给兜着。揍一顿就好了，问啥说啥。”
大伙当时是都信了，可是过了一年，李福隆那个无赖，去大澳赌钱中了套，就给我打电话，说是知道我把欢哥给杀了。要报警，不然就给他五百万。我肯定他手里没有证据，但是他一旦报警，也是个吗麻烦事儿。他要是真要五百万还好，大不了给他，可是就怕他今天要五百万，再去赌，明天再要一千万，这没完没了啊！于是，我就让韩剑去解决了她。”
然后有人要杀他，被人家边山警察抓了个正着。
这边老周总还在找人，突然听到一个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小周总招了。还不是一起，而是三起杀人案。两起既遂，一起未遂，全部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这下找谁都没有用了。
他一个朋友给他出了主意。
事到如今，只能让余杭官方出面。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还是可能的，只要让他们看到周氏集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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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鹏程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娜姐发的一个短信：“韩剑到位，正突审。”
对于韩剑的突审，柳鹏程一点都不担心，他是真不信在他提供了那么多的“弹药”的基础上，本来就实力强悍的边山局还拿不下一个韩剑。
长城度假村，名字起得非常市场化，其实上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这个地方开始的时候是余杭武装部训练中心，后来改成了余杭警备区第二招待所，再后来就改成了长城度假村。
这个度假村你说他地方偏僻吧，开车七八分钟就能进市区。你说他地方不偏僻吧，一般人没有人带着，这地方还真不好找。尽管这个度假村不对外营业，但是也能算是“生意兴隆。”
首先就是人家有大客户，整个四楼的房间都是特殊装修的。“规定地点”一般都规定在这里。（都明白啥意思哈！）一案一结，绝不拖欠。
然后，公安的，反贪的，纪律会的各种专案组，也经常入驻在这里，别的不说，就是门口站岗的战士就值得掏钱。
其实能不能进来，还得看运气，人家部队的一些会议也是要在这里召开的。
几天之前，市局的一个专案小组就很低调地住进了长城度假村。对外说的是调查一起连环抢劫案的。实际上就是针对小周总本人的一个专案组。
能进这个专案组的，都是绝对能信得过的同志，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韩剑急忙说：“别，别，不用找他们，不用找他们。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当初我妈走的早，我爸为了我，也没有再找一个，后来我去当兵，别的不想，就想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给我爸争口气。可是谁知道，就是在我要提干的节骨眼上，我爸就得了这种病。这病，吃钱啊！”
这个时候，在小周总身后下班回家的员工有反应过来的：“快打110！”
韩剑懂了，不是冲着他，就是冲着小周总，甚至是冲着周氏集团。如果是这样，给老爹治病这点钱，还真不叫个钱。
小周总哭得大鼻涕多长：“别打我了，我说，我全说，是我让韩剑去杀小刘的。”
小周总的眼睛都是红的，从小到大，他哪里被这么对待过？
小周总吼道：“你们这是绑架，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投诉，我要起诉你们！我，我要见我的律师！”
要杀这个秘书的人就是小周总的司机，供出来是他指使杀人的，于是人家边山警察就来余杭抓人了。
娜姐说道：“先说李福隆的事情！”
韩剑还是不说话。
五分钟后。
第一部，必须找到北方省的人脉，最好是直接找到边山的人脉！
没有人脉，他就是有再多的钱，都花不出去。
终于电话还是打到了老周总那里。
小周总被扣在审讯椅上剧烈晃动，企图躲避越来越近的电棍：“别别别，我说我说，那个小姐，欢哥也是我让韩剑杀的。”
老董拿出了文件袋里的一大摞文件：“从网上发过来的是照片，打印出来的，有的地方不太清楚，但是大概还是能看明白的。你看看吧。”
小周总一脸冤枉：“他确实也是我让韩剑杀的，但是真不怪我啊！我们把那个小姐杀了之后，把扣别人的工资和提成都发了，就说是欢哥要回来的，我很欣赏欢哥，就亲自安排她回家了。
警察马上就不干了，厉声说道：“这是我们局领导，你放尊重点。”
拿着电棍就要上去。
韩剑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
而老周总想的根本不是什么合法合规的事情，而是怎么把自己的儿子救出来。
小周总懵了：“你，你居然敢打我！”
韩剑苦笑了一下，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这个老警察，如果他们真的是要对付小周总，自己爸爸病情的事情，对他们还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
小刑警点点头：“一个字都不说。”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
董老师也不着急，吸溜着滚烫的茶水。
他的姿势很有意思，一只手上平放着一个鼓鼓的文件袋，文件袋上还放着一个大罐头瓶子，里面半瓶子茉莉花茶。看来是新沏的茶水，花香扑鼻，还冒着热气。他的另一只手，扶着罐头瓶子，所以他刚才是用脚敲的门。
小周总一到边山，马上就落实了手续，押到了看守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按着剃了头，换了衣服，然后就被扣在审讯室的审讯椅上。
而他们现在正在执行的，就是柳鹏程制订的方案。
电话是娜姐打的：“柳鹏程，韩剑招了。和我们预想的是一样的，无论是审讯的过程还是结果，都一样。”
柳鹏程说道：“那就按照计划来吧，定下航班来，给我发个短信。”
可是，余杭局里边山实在是太远了，他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韩剑看了两页就变了脸色：“你们有什么招式就冲着我来，别找我爹，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娜姐拿出了电警棍。
小周总真的被警察抓了，因为故意杀人！等等，刘明才是谁，不是刘秘书吗？不是说他被开除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老师点点头：“坐坐坐，都坐下。”然后把档案袋带着罐头瓶子放在了桌子上。问道：“不说啊？”
韩剑的眼神闪动了两下，还是没有说话。
这话等于没有说！老周总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冤枉吗？当然不冤枉！自己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不过刚才说人家是合法合规的，人家地位身份在这里，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人家说合法合规，那就一定是合法合规！可是，对方是怎么把自己儿子弄到边山去的呢？而且，边山是个什么地方啊？
老董也不着急，一边吸溜着茶水，一边听韩剑说着他家里的事情。
而几千公里外的老周总，也总算是大概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柳鹏程的审讯方案传过来，大家第一反应就是，这事儿得老董出手！
柳鹏程挂了电话，调正了一下心情，从书房走出来继续陪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看着他进来，无论是刚才开门的警察还是审讯桌后面坐着的警察，都急忙问好：“领导好。”
中间，老董还给韩剑点了根烟。
老董继续说道：“你这算什么？职业杀手？还替他瞒着？”
小周总正常下班，从周氏集团的大厦里走出来，刚刚要坐进他的奔驰600，一辆霸道吉普车极速开了过来，车门一开，出来两个大汉，直接出示证件：“你是周新业吧，我们是北方省边山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你因为涉嫌故意杀害刘明才被捕了，这是手续，跟我们走一趟。”
于是警察开始给韩剑擦脸。
一架波音747客机，在沈城机场缓缓降落，小周总就在这架班机上。
柳鹏程已经在家里了，在给猴在他怀里的小铁头讲故事。
董老师看看韩剑：“你们给他打盆水，擦擦脸，这满脸是血，你们自己看着不膈应啊，别犯懒，快去。”
在市局领导的眼中，这个计划执行到现在，最大的风险就是边山县公安局的实力！
边山县看守所。四号审讯室。
老董也拍了桌子：“你少不识好人心！你看看这是你爹的检查报告，我们的侦查员说是你同事带老爷子去的！你看看都什么样子了，那透析是要按时做的，不是有钱做，没钱就不做的。你替人家杀人，替人家瞒着，人家把你当兄弟了吗？真拿你当自己人，就不会你干件事儿就给你一笔钱，而是应该把你老爹治疗的事情接过去！”
董老师走了进来。
就在老周总连夜打电话，找关系，准备先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电话那边余杭公安局局长说道：“好，开弓没有回头箭！”
韩剑的脸擦完了。看着董老师冷笑了一声。
领导嘻嘻哈哈告诉他有岁数了，别上火，周新业确实是涉嫌一起案件，人家案发地的警察异地抓捕嫌疑人也是合法合规的。余杭局是拦不住的，不过请你放心，我们也会盯着这个案子，绝对不允许我们余杭的青年企业家在北方省被冤枉的情况！
没有办法，他只能打电话给他并不熟悉的公安局一把手。
市局还是批准了这个计划，并且成立了这个专案小组配合。
老董说道：“这样吧，你老老实实交代，你老爹，我们负责把他接到沈城，由国医大附属医院进行后续治疗，平时的生活我们也管了。”
这个方案刚刚做出来的时候，被市局领导评价为“异想天开，大胆至极！”可是后来想想，可行性居然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运气问题，也就是人算不如天算的问题。
娜姐脸一板：“问你这事儿了吗？”
等韩剑说的差不多了，老董说道：“韩剑啊，你的事情呢，我们基本上都了解了，既然你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你老爹着想，那你现在还是为他着想吧。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110很快就拨通了，等他们说完了警情之后，110的反应是：“市民您好，您刚才反应的问题是我们警方正常执行任务，如果给您的生活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沈娟接过了孩子，柳鹏程拿着手机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女警，就是娜姐走了过去，上去抡圆了就是个大嘴巴：“你再说一遍，你要见啥？见律师，中国法律现在的阶段你不能见律师！你还见律师，我找俩大仙把你爷爷奶奶请上来让你见见得了呗！”
他得到的消息是，小周总那个秘书，突然不辞而别，去了边山，担任一家小公司的副总。
他打了电话，结果或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他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先得找到佛脚在什么地方啊！
韩剑不说话了。
他连夜找了自己公司的法律顾问，也是余杭市非常知名的大律师，人家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警方的行动确实是合法合规。
老董现在是工会的一把手，不过不怎么管事就是了，除了帮着局里弄一些大稿子之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帮他家大夫种药和给人家做饭上了。
小周总还懵着：“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打我，你等着。”
临时抱佛脚，谈何容易。
审讯他的是两个警察，一个是女警，一身牛仔装，还有一个制服男警察。
老董说道：“你肯定是不值这么多钱，但是我们也不是冲着你！我这话说得是不是够实在？”
柳鹏程挂了电话，马上又打出去：“韩剑招供了，和我们是预想是一样的，边山那边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老董摆摆手：“没事，没事”然后对韩剑说道：“韩剑啊，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父亲身体的原因，你早就该提干了吧。”
老董可是老刑警了，看到了韩剑犹豫的脸色，马上添了一把火：“要不我给你找个保人？张连长，吕营长还是刘团长。让他们过来做个保，顺便看看他们训练出来的好兵多能耐！小姑娘都下得去手！”
老周总心里重重叹了口气，没有把握，警察是不会动自己的儿子的，这个孩子啊，终于还是闯下了大祸！
他现在甚至希望，对方是对着周氏集团的资产来的，而不是对着小周总这个人来的，这样的话，自己的独子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个时候小周总，还有他临时用的司机都是懵的。两个大汉直接把小周总塞进了霸道车，扬长而去。
有警察接过文件，拿给韩剑看。
娜姐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你都敢杀人，我不敢打你，你当谁都是你爹你妈惯着你？能不能说人话了？”
等到小周总折腾到边山县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娜姐一边板着脸听他的交代，一边暗暗佩服柳鹏程，关彤和肖教授做的审讯方案“就是个被惯坏的熊孩子，从小到大惹什么祸都有人给兜着。揍一顿就好了，问啥说啥。”
大伙当时是都信了，可是过了一年，李福隆那个无赖，去大澳赌钱中了套，就给我打电话，说是知道我把欢哥给杀了。要报警，不然就给他五百万。我肯定他手里没有证据，但是他一旦报警，也是个吗麻烦事儿。他要是真要五百万还好，大不了给他，可是就怕他今天要五百万，再去赌，明天再要一千万，这没完没了啊！于是，我就让韩剑去解决了她。”
然后有人要杀他，被人家边山警察抓了个正着。
这边老周总还在找人，突然听到一个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小周总招了。还不是一起，而是三起杀人案。两起既遂，一起未遂，全部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这下找谁都没有用了。
他一个朋友给他出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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