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骂人揭短_我去古代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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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骂人揭短

  见湛非鱼没拒绝吴夫人的赔礼,站一旁的魏夫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赶忙让丫鬟们把礼盒拿了过来。

  同样是四样礼,不过魏夫人的银票却是厚厚一沓,目测一下估计有两万两,盐商金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湛姑娘,是我金家教女无方,还请湛姑娘多包涵。”魏夫人陪着笑脸,再没有了当日在金玉斋的高傲。

  魏副千户不过是从五品的武官而已,即便能升迁至多是个千户,正五品!

  顾学士可是当朝一品大学士,更是圣上的心腹,连皇子皇孙都要巴结的人,魏家和金家算什么,一个末流小官,一个商贾。

  湛非鱼看了一眼桌上的礼盒,不见半点贪婪之色,也没有不屑和高傲,“魏夫人客气了,我只是个读书人,老师也只是翰林院大学士,管不到运盐司,金家只要不触犯大庆律法,自然会平安无事。”

  吴夫人端着茶杯佯装在喝茶,这会诧异的看了一眼湛非鱼,这处事不惊的姿态真不像寒门子弟,几万两的银票啊,吴夫人都眼热了。

  “金家一贯遵纪守法。”魏夫人赶忙回了一句,明明是个小姑娘,也没有嚣张跋扈的姿态,可湛非鱼越是这般从容淡定,魏夫人心里越忐忑。

  有那么一瞬间,魏夫人想起年幼时曾随父亲拜见过运盐司转运使白大人,白大人端坐在主位上,那扑面而来的官威让魏夫人瑟缩着身体。

  父亲在金家在中州呼风唤雨,可在那位不过而立之年的白大人面前,却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好似家中的奴仆一般。

  湛非鱼笑了起来,“如此魏夫人便不需要担心了,不过金小姐行事的确张狂,还请金家主多约束家中小辈,毕竟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

  一旁偷听的重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湛非鱼竖起大拇指,胖丫头够促狭啊,把自己都比成恶鬼了。

  “多谢湛姑娘提点,我一定如实转告。”魏夫人笑不出来,一想到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尸体,魏夫人感觉能活着离开淮安府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此前的种种谋算,魏夫人都放弃了,湛非鱼一个小姑娘都逼着她登门赔罪,楚知府也好,病弱的楚夫人也罢,宝珍若真进了楚家的门,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该说的话也都说了,湛非鱼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

  吴夫人和魏夫人见状立刻就起身告辞,虽然损失了银子,可也算不枉此行,至少没结仇。

  “端茶送客的手段都学会了。”走过来的重光笑道,拿起礼盒里的银票甩了甩,“早知道去大牢住几天能赚这么多银子,我也跟着你去发财啊。”

  不说这一整套的翡翠头面,就说这银票就两万两千两,胖丫头敛财手段比朝中那些贪官还厉害啊。

  起身把重光手里的银票抢了回来,湛非鱼啪一声合上盖子,“阿暖,你把其他的东西收起来,我也去送个礼。”

  “邓治武这一次赚到了。”重光迈步跟了过来,扯了扯湛非鱼的辫子,“胖丫头,之前我可是出大力气了,这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报啊?”

  白眼一翻,湛非鱼呵呵冷笑两声,“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重光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被楼梯给绊倒,看着上楼的湛非鱼惊恐的叫嚷起来,“胖丫头,你这是恩将仇报!这话要是让七爷听到了,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了。”

  七爷把胖丫头当女儿养着宠着,看城墙上已经暴晒了一日的尸体就知道了,敢打胖丫头的主意,重光感觉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七爷宰的。

  客房。

  “湛姑娘?”开门的邓治武愣了一下,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面前这小姑娘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邓治武以为的湛非鱼和京城那些才女一样,甭管长相如何,那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矜贵,骨子里透着读书人的清高,最不屑的便是他这样五大三粗的武者。

  可湛非鱼敢去大牢给金家下套,敢持刀杀人,现在的读书人都这么彪悍勇猛吗?

  “二公子还不让人进来。”黄叔无奈的催促了一句,好在之前也算是结了善缘,否则就二公子这待客之道,估计要把人得罪死了。

  “对,湛姑娘里面请。”后知后觉的邓治武赶忙侧过身,招呼湛非鱼和重光进来。

  双方都不是喜欢客套寒暄的性子,湛非鱼还没来得及开口,重光却抢先一把拿过她手里的木盒放到了桌上,“此前多谢二公子对我家胖丫头的救命之恩,一点心意还请二公子收下。”

  重光面对外人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神色里却流露出几分冷傲,禁龙卫的身份让他们不管面对什么人都有自傲的资本。

  邓治武愣了一下,赶忙回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谢礼我不能要。”

  不说是湛非鱼,即便是其他人,既然遇到了,邓治武肯定会施以援手,其实他们也就拖延了一下时间,最后诛杀黑衣死士的也不是他们。

  “对二公子是举手之劳,可救的却是胖丫头的命。”重光不为所动,直接把盖子打开,“这里面是二万两银票,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呃……邓治武傻眼了,其实二万两真的不少了,在京城都可以买个偏僻一点的小院子。

  可邓治武来淮安府的目的却是为了五十万两银子来的,这二万两的银票瞬间成了烫手山芋,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重光眉梢一挑,语调也冷了三分,“二公子这是嫌少?”

  “不是,不是!”邓治武赶忙开口,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黄叔。

  看着比邓治武大不了几岁的重光,再看着手足无措的邓治武,黄叔再一次意识到自家二公子除了武艺强一点的外,待人接物、心机城府都欠缺啊。

  不对,一想到重光那一夜手起刀落的收割人命,黄叔表情一僵,二公子估计在这位手里都过不了百招,这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湛非鱼无语的看着端着架子的重光,毫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

  “呦,胖丫头,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侧身避开,重光一扫刚刚的矜贵高冷,哈哈一笑,“你腿上还抹着药呢,别把伤口崩裂了,到时候就成小瘸子了。”

  没理会捣乱的重光,湛非鱼指着桌上的银票,“这个是给二公子的谢礼,至于那五十万两银子,等和刘家谈妥之后再交由二公子。”

  五十万两悉数要送去西南军中,而这两万两湛非鱼至多是借花献佛。

  而且之前她也听重光说了,将军府其实穷的很,毕竟武将都不擅长打理生意,将军府的铺子也就拿个租金,再加上这些年要支援远在军中的长子,将军府其实也就是个空架子了。

  一听湛非鱼愿意把那五十万两给自己,邓治武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高壮魁梧的青年此刻像是吃到糖葫芦的小孩子,“多谢湛姑娘,这银票我不要,我只要五十万两就行了。”

  听到这话的黄叔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邓治武,这熊孩子都不会说人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嫌弃二万两少了,冲着五十万两银子去的。

  “这银票是吴夫人和魏夫人的赔礼,首饰布料什么的我留下来了,二公子也不必推辞,我并不差银子。”湛非鱼再次把礼盒推了过去,这话怎么听怎么的财大气粗。

  “行了,收下吧,胖丫头一条命可不止二万两。”重光拍了拍邓治武的肩膀。

  那五十万算是军饷了,这两万则是私交,邓治武一行都受伤了,对陌生人能施以援手,邓将军府的确不错。

  最后黄叔开口收下了,湛非鱼也没多留和重光就离开了。

  邓治武看向黄叔,瞅着厚厚一沓的银票,忐忑的开口:“这真收下?我怕我爹会把我腿打断。”

  “五十万两都要收下了,又何必在乎多这两万两。”黄叔笑睨着一脸后怕的邓治武,“湛姑娘既然拿过来了肯定没打算带回去,日后她去了京城,二公子就多照看几分。”

  “黄叔,我可没那么傻,顾学士的弟子谁敢欺负?”邓治武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严重怀疑黄叔在忽悠自己,“而且她身边跟着这些人,放眼京城那些不长眼的纨绔只有挨揍的份。”

  京城的关系盘根错节,若是普通寒门子弟去了京城,被欺负再正常不过,当年邓治武跟随邓将军返回京城,没少被人使绊子。

  不过邓治武那时虽然只有七岁,可三岁开始打熬筋骨,五岁跟在黄叔身后练拳,七岁的邓治武比同龄人高一个头,力气堪比成人,所以靠着一双拳头也没吃亏。

  外来定居的官员,家中子弟才入京城或许会被欺辱,尤其是在京城没有根基的寒门子弟,可这绝对不包括湛非鱼,那些纨绔绝对是竖着过来,躺着回去。

  “行了,傻小子,收下吧,湛姑娘不差银子。”黄叔一巴掌拍在邓治武头上,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这不过是礼尚往来,今日收下了,日后到京城再还上,有来有往才能维系关系。

  日后大公子、二公子说不定还需要湛姑娘帮忙,而湛姑娘何尝不也是做个试探,结个善缘。

  等回到小院,殷无衍已经洗漱好了,这会正在检查湛非鱼在牢里写的诗和文章。

  “七爷,胖丫头刚刚去当散财童子去了。”重光一进门就告状了,脸皮之厚让人叹为观止,“两万两银子啊,说给就给了,啧啧,也没看胖丫头给我们置办个东西。”

  殷无衍放下手中的文章,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湛非鱼,“想太多,长不高。”

  刚要解释原因的湛非鱼表情一僵,看着坐椅子上都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殷无衍,余光瞄了一眼倚着门都快抵到门框的重光,大高个、大长腿了不起啊。

  “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湛非鱼气鼓鼓着回了一句,所谓君子肯定不能说人的短处,尤其还当面说!

  重光打量着小矮个的湛非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干脆说骂人不揭短,何必说的这么文绉绉的。”

  看着气恼的小姑娘,殷无衍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冰冷的目光看向嘚瑟的重光,“你以为小鱼此举为何?”

  被自家七爷考校了,重光一扫刚刚的嬉皮笑脸,“胖丫头打算和将军府结个善缘,再者她收下吴魏两家的赔礼,于名声有碍,读书人爱惜羽毛,这转手把银票送给了邓治武,日后也不怕有小人一次攻讦。”

  湛非鱼这一次的牢狱之灾,本质上来说是金宝珍弄出来的,吴夫人和刘家七房推波助澜,虽然楚知府已经过堂审判了,可金家只是赔了点银子,吴夫人那里弄个管事的来顶罪。

  她们也担心湛非鱼会秋后算账,所以才备下了厚礼,湛非鱼若是不收,难免会让她们以为湛非鱼记仇,可收下了,安了两家的心,却也留下个隐患。

  “蠢。”一个字,殷无衍说的冷漠无情。

  湛非鱼脸上憋着笑,得意洋洋的瞅着被骂的重光,该,活该!

  “不是,七爷,胖丫头送个银子还有什么深意不成?”重光不服气了,可骂自己蠢的是七爷,再憋屈也只能忍着。

  “我来解释。”湛非鱼举起胖爪子,昂着下巴,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常言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圣上如今没有立储,但日后总会立储。”

  若是平稳也就罢了,若是起了波澜,顾学士是文官,又是孤臣,邓将军在京城,今日结个善缘,日后说不定能用上,当然也有重光说的那原因,这银子她收下烫手,不如送给邓治武,毕竟他们为了救自己都受伤了。

  “这是其一,其二则是为了盐税。”湛非鱼见重光目瞪口呆的模样,咧嘴一笑继续道:“即便有了新的制盐法,但要变革盐税也不容易,不如从内部瓦解。”

  盐商金家如此敏锐,在其他盐商都在观望的时候,金家已经开始筹谋,这说明金家主有远见。

  而只要策反了金家,让堡垒从内部瓦解对盐税变革更有利,湛非鱼收下魏夫人的示好,何尝不是一个暗示。

  等金家主收到消息后,就看金家主会如何行动,他若是愿意肯定会再来找湛非鱼,而不是病急乱投医的和刘家结阴亲,把金宝珍这个女儿嫁给楚知府当妾室,湛非鱼背后是顾学士,绝对是金家的首选。

  重光看着湛非鱼,胖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一肚子的心眼算计,她就不怕七爷和顾学士嫌弃她城府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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