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二十四孝_我靠茶言莲语拯救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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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二十四孝

  与此同时,至东极魔界。

  “启禀尊上,玉刹魔君和血观音魔君都、都已经……都已经……”

  “废物!”

  莫无涯暴喝一声,一脚踢碎了尊位旁的琉璃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高殿之下的魔使瑟瑟发抖。

  “顾剑寒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本座的地盘,边境上的魔军却无一人知晓,任由他一路伤我魔族四君,甚至将玉刹和血观音的元神打入万鬼牢十七层……却没有一个人前来禀报,本座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尊上恕罪!”

  下面乌泱泱地跪了一地人,莫无涯直接处死了魔界入口处那一批魔军,那些人稀里糊涂地就被拖去万鬼牢给厉鬼当了养料,临死前还不知道自己因何而丧命。

  “顾剑寒那贱人居然敢背叛尊上,简直罪该万死,尊上,请允许我前去向正道讨个说法,纵使不论他背不背叛的事情,单是他擅自挑起两族纷争,也得把他从冷月峰上拉下来等他被万人踩!届时尊上想要再控制住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魔使旁边的魔将东征君如是说。

  “正道那群老不死的巴不得顾剑寒一个人把魔界给全灭了,你指望从他们那里获得什么?”旁边的西征君把这一点倒是看得很清楚,“他们的三界平稳安定之法则,不过是为了保护人界和鬼族而已,那群人就仰仗着那条狗在背后作威作福,玉刹他们死了,他们指不定多高兴呢。”

  魔界东接鬼界,西接人界,东征西征一黑一白,是魔界的守疆大将,也是频繁挑起与鬼界人界战争的魔界二君。

  在鬼界和人界都是人鬼喊打的过街老鼠,在魔界混得简直是风生水起,是莫无涯身边极其受宠的大红人。

  “顾剑寒确实该死。”莫无涯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一条狗,如果不受狗绳控制,那么他的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次突袭,顾剑寒只身一人前来,却重伤他四员大将,其中两人药石无医,只剩痴痴傻傻的空壳,而他之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还让他做了这些事后全身而退。

  这对于魔界来说是一次重击,更是奇耻大辱。

  “带上花弄影,这一次,我要顾剑寒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他一发话,殿外等候的花弄影便迤迤然走了进来。如果闻衍在这里的话,大抵能辩识出这就是当时待在玉刹身边的异域舞女。

  此时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是左臂上束了一圈黑纱,色彩斑斓的织布鹤帽宽宽绰绰地笼在头上,她眉心也有一颗朱砂痣,右手中稳稳地托着一只异域木镂花小盒,一股股黑烟缭绕在黑雾四周。

  “参见巫师大人。”

  众人齐齐磕头跪拜,即便是东征西征二将也单膝跪了下来,微微低头以示尊敬。

  “我既已效忠尊上,便与各为是同袍,不必行此大礼。”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魔族生来便对巫蛊之术带有崇拜,巫师一族原本生于南疆长于南疆,然而南疆与魔界接壤,很多巫师都与魔界有往来,也有很多巫师决定从人界叛出,效忠莫无涯。

  花弄影,是正使巫师一脉第七十六代传人,正使巫师一脉是最为正统的巫师血脉,天生通灵,驭蛊的天赋不是众多旁系可以比拟的。

  她从小就显露出极高的天赋,十八岁时父族便把家主之位让给了她,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并没有错,在那近一百年的时间里,巫蛊中兴,不仅是花家在三界声名鹊起,所有巫蛊世家都在三界享有极高的声誉,地位也大大提高。

  巫蛊似乎无所不能。

  尤其是那三大控系蛊毒:尸香散,蓬莱烛和鹤幕钉。

  花弄影全都会。

  这样说来,柳之暝也不过是南疆巫蛊旁系的家主之女而已,那一支旁系只修尸香散,所以即使她修真天赋再高,也无法学习另外两种控系蛊毒。

  “弄影,节哀。”

  莫无涯居高临下地说道,花弄影抬头看他,那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悲喜,也不见一丝动摇。

  像是一尊圣洁的石雕。

  “玉刹他回不来了,是吗?”

  莫无涯沉痛地点了点头:“本座也没料到顾剑寒会突然发疯,他直接闯了进来,毁了契约。”

  花弄影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打开右手中的盒子看了看,似乎略有思忖,而后抬起头,声音空远而轻灵:“尊上,借一步说话。”

  “你们先退下。”

  莫无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拂袖遣退了众魔将魔使,下一瞬间,魔殿中便只剩下莫无涯和花弄影两个人。

  “尸香散是不是出了什么差池!为什么顾剑寒离得这么近了,本座却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明明在竹枝村的时候还好好的,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尊上稍安勿躁,从母蛊这里看是没有什么异变的,至于子蛊那边,请恕在下暂时看不出是什么情况……”

  “连你也看不出来吗?子蛊不是由你在控制吗?”

  “不是由我在控制,是由母蛊在控制。”花弄影纠正他,“母蛊现在没有任何异样,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依旧待在炼蛊盒里安安静静地活着,所以我在想,可能是子蛊那边出了什么差错,然而顾剑寒不在此处,我也无法剖开他的心察看子蛊的状况。”

  她最后补充道:“尊上见谅。”

  莫无涯皱起眉:“弄影,玉刹已经遇害了,你就不想帮他报仇吗?如今罪魁祸首就在冷月峰呆着,你忍心看着玉刹的元神在万鬼牢生不如死,然而顾剑寒却好端端地在冷月峰上受万众爱戴,逍遥自在吗?”

  “万众爱戴?”

  花弄影垂眸,长睫在卧蚕处洒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轻轻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并不带什么语气,但莫名让人想到嘲笑,或者一声不太像同情的叹息。

  “那尊上,你想要我怎么做?”她将炼蛊盒的盖子重新盖上,里面花花绿绿,或肥或瘦的各类蛊虫又回归了它们所喜爱的黑暗之境。

  它们都是母蛊,控制着一只到十只不等的子蛊,控制等级各异,在花弄影手中,让无数个灵魂像牵线木偶一样毫无所觉地,浑浑噩噩地活着。

  自从子蛊种入的那一瞬间,他们便失去了一部分自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终会彻底失去自我。

  至于顾剑寒,便已经是命运蹇涩和阴谋罪恶之中太过不幸又足够幸运的例外了。

  “师尊——”

  闻衍蹲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眼泪汪汪道:“你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好久,终于醒来了,再不醒我就要带你去药谷请钟师叔给你看病了。”

  顾剑寒看了他好一会儿,看不够似的,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闻衍差点以为他睡傻的时候,他才轻轻朝他莞尔:“阿衍,我做了一个梦。”

  闻衍眨了眨眼睛:“梦见我了么?”

  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顾剑寒却真的点了头,毫不犹豫,毫不扭捏。

  顾剑寒似乎变了好多。

  “我梦见了一个很是怪异的世界。”他说,“那里的路上划着长长的黄白线,路上飞驰的不是马车,而是一种很是坚硬庞大的、五颜六色的金属物,我站在路中间,不能飞,我以为我会被撞死,结果那些东西直接穿过了我继续飞驰而去。”

  “什么……?”

  “路上走的人也很奇怪,他们穿的衣服和你的睡衣差不多,男人大多都剪了短发,和你之前的头发长度大致相同,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去到了你原本所在的世界。”

  闻衍震惊:“怎么可能,师尊从来没去过那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的基础都没有啊,怎么会梦见那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顾剑寒平静地说,“但是我很高兴。”

  “以前做的梦大多都是血腥残忍的,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遇见你之后便不怎么做梦了,每天都睡得很好。”

  “像这样的美梦,还是第一次做。”

  闻衍搞不懂他,于是将他的手捉起来,让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而自己又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差点被车撞到,哪里是美梦了?”

  “因为这个梦里有你。”

  顾剑寒说话越来越直白了,以前他说这些话还会特别害羞,现在就只剩闻衍一个人害羞了。

  “师尊——这种话说出来要给我一点心理暗示啊,突然说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哇!!”

  闻衍一下闷进柔软的被褥,露在外面的双耳红得可怕,顾剑寒看着他,没忍住用微热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

  “之前不是都和你说了么——梦见你了,是你自己傻,没有反应过来。”

  “都知道我傻了,那就说清楚一点嘛。”

  “所以最后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好像很有道理,闻衍心想。

  他好像从一开始就说不过顾剑寒,只能靠一些茶言莲语的小伎俩迷惑他而已。

  “师尊……我是不是有一点无理取闹?师尊讨厌无理取闹的人吗?”

  “哪里有无理取闹?阿衍这么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谁要说你无理取闹,我第一个不答应。”

  闻衍怔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

  “师尊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那些原本很难说出口的话,很羞于启齿的话,他却那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仿佛说的不是什么情话,而是毋庸置疑的,不容动摇的真理。

  说真理的时候,是无需害羞的。

  “是因为那个梦吗?”

  还是说,是竹枝村那件事的后遗症?

  虽然师尊能有这样的改变他还是挺高兴的,但如果是因为受了伤才这样,他宁愿师尊还是那个高傲清冷的师尊。

  脾气坏一点也没关系,不必事事如此迁就他,不必时时安慰他,更不必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哄他高兴。他不需要,也不想让他这么累,他只想顾剑寒能活得随性些,能被他爱着,并得到快乐。

  “有什么不一样么?”他用指尖拨了拨闻衍额前的碎发,“不喜欢?”

  他的手一直被闻衍紧紧握着,于是也沾染了热气,指尖是有温度的淡粉色。

  “不是不喜欢啦……我说过的吧,师尊怎么样我都喜欢,只是想知道师尊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没怎么经过大脑,等说出口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于是急忙补救道:“没有说师尊以前不温柔的意思!以前也温柔,只是今天格外!格外温柔而已!”

  顾剑寒被他逗笑了,他看着闻衍闷闷地笑了好几声,眉眼弯弯,好看得不像话。

  闻衍甩了甩脑袋,却还是没把头脑中那股冲动彻底甩开,看着他唇边苍白而柔和的笑意,最终依然没忍住,凑上去飞快地亲了亲他的唇,很软,微凉,房间里太安静了,于是那啵的一声便显得格外清脆悦耳。

  “怎么只亲一下?”

  顾剑寒笑他,然而自己的脸色也悄悄染上了微醺的红晕,只是看起来依旧游刃有余。

  “师尊别逗我了!”闻衍受不了他,“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好好奇啊……”

  顾剑寒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微不可察,闻衍只是眨了下眼睛便错过了那点略显落寞的笑容。

  “我梦见了你……在一处格外宏大的建筑里,那里面很多孩子,都和你差不多年纪。”他说,声音难以自已地变得低落,“你身边有很多朋友,男男女女,从来不会只身一人,我想离你近些都做不到。”

  “你清晨会很早起床,去一个空旷的地方晨跑,那地方有草地,还有划着白线的环形长道,你会遇见很多朋友,晨跑之后便和他们去玩一个圆形的球,玩很久,流一身汗,回到住的地方洗个澡便去用早膳。”

  “用完早膳之后便背着包去那些高大的建筑里,那里应该是你们的学堂,会有师长给你们授课,说的那些全是我听不懂的东西,但你听得很认真,似乎比练剑时快乐很多。”

  闻衍再不插嘴感觉自己就快被顾剑寒判死刑了:“我练剑很快乐的,当然,要是师尊能一直手把手教我的话,我会更快乐的,嘿嘿。”

  顾剑寒抿了抿唇,看着他,神色稍微有些复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闻衍摆弄他漂亮的十指,“你的梦嘛。”

  顾剑寒一言难尽,似乎想问他是不是傻。

  “或许,师尊还把这些东西当作了我原本应该过的生活。”他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师尊真是傻得可爱。”

  顾剑寒:“……”

  “说谁傻呢?”

  “本来就是嘛,只是一个梦而已,师尊就要委屈得哭出来了,不是说美梦吗?那要是做了噩梦,那师尊不得哭断肠啊?”

  他如是说着,突然想起来半年前那一次,顾剑寒做噩梦的时候。

  确实……是会哭断肠的啊。

  顾剑寒看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有点不想和他说话了。

  他根本不懂。

  如果他没有被迫来到并留在他身边,他本该拥有比如今幸福百倍的命运。

  闻衍疑惑地盯着他,突然朝一旁打了个喷嚏。

  顾剑寒下意识从床上撑起身来,用手背碰了下他的额头,一时担心不已:“是不是着凉了?”

  “肯定是因为师尊在心里偷偷骂我。”

  闻衍斩钉截铁地控诉着,双手却已经环过了顾剑寒的腰背,坐在榻边让顾剑寒靠进他怀里。

  顾剑寒一时沉默。

  “居然真的在骂我!”闻衍真的不高兴了,抱着顾剑寒生气地咬耳朵,“不就是一个破梦吗?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那种生活我一点都不向往,要是知道来这边就能遇见师尊,我早三四百年,上上上上辈子就卷铺盖来了。”

  顾剑寒抿紧唇,睫绒颤了又颤。

  “师尊看着我身边有很多朋友,对吧?”他舔了舔顾剑寒的耳垂,“师尊是想把我推到朋友那边去吗?”

  “……”

  “师尊都不会吃醋的吗?”

  顾剑寒垂了眸。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了抑制住将闻衍据为己有的念头,他扼杀了多大一部分的自我。

  他比谁都希望闻衍只属于他一个,眼里也只有他一个,不希望任何东西分走他的注意力,也绝对不允许他心里住进其他的人。

  可是……如果他的阿衍因此郁郁不乐……

  “哇,原来真的不吃醋啊,那我就去找师兄他们玩儿了。”

  闻衍作势要走,顾剑寒惊醒般地拉住他的衣袖,声音慌乱而沙哑:“不许!”

  闻衍终于高兴了,又凑回来和他贴贴脸,还黏黏糊糊地蹭了好几下,口中发出特别粘人的咕哝声,似乎单是借着这个动作,两个人的魂魄就能紧紧交缠融合在一起。

  “我们假设师尊在梦里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原本应该经历的一部分吧,但是师尊啊,你知道吗,我身边确实常常有很多人,但是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人寥寥无几。因为我很喜欢人多的地方,担心落了单,也害怕寂寞。”

  “这么说来,我还是个胆小鬼呢。”

  闻衍紧紧抱着他,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剖白,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地方。

  “阿衍很勇敢。”

  顾剑寒不再吝啬自己的夸奖。

  “谢谢师尊。”闻衍一偏头,便能在顾剑寒苍白的脸颊上烙下一个温热的吻,他烙了一个还觉得不够,于是啵啵啵地烙了好几下,简直幼稚得不像话,可顾剑寒拿他没办法。

  “我前十八年都在按部就班地过着一早便被别人规划好的日子,当然也有很多娱乐的时候,可是我依然无法在旅行、聚会和游戏中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也找不到生命里至关重要的,重要到足以让我牺牲一切去守护的东西,外人看着我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快乐,可是我要告诉师尊,只告诉师尊哦——其实我每时每刻都不快乐。”

  顾剑寒扑了扑长睫,抬手拨过他的脸,主动在他舔了舔他的上唇。他不说话,也不深吻,等着闻衍继续说下去,他很想听,并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似乎是错误的。

  “我从原来那边到师尊这边来,是用虚假的快乐换来了真实的幸福,用一群并不真心相待的玩伴换来了温柔可爱的恋人,我简直赚翻了好不好?师尊还想赶我回去,我告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依你的!”

  顾剑寒在他怀里稍稍转了半圈,将双臂搭在他肩上,额头也抵住他的前额。

  闻衍额头有些烫,与他微凉的温度不同,轻轻一碰,就烫得他眉心那颗朱砂痣隐隐作痛,而不完全是痛,丹田内沉睡的元神里升起一股陌生的渴望,他难耐地闷哼了一声,轻声斥责道:“谁说要赶你回去了?”

  “那师尊以后还因为这事骂我吗?”

  闻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与那只灵犬湿漉漉的双眼似乎有一瞬间的重合,顾剑寒心口微动,心脏疯狂地跳了起来,又是砰砰砰砰的,于是牵动了伤口,眉头也蹙起来。

  “只是说你一句,就算骂你了么?”

  “我又没有错,师尊干嘛要说我,这种情况下说我一句也算是骂我了!”

  真是无理取闹啊,顾剑寒心想。

  但是……好喜欢。

  “我想喝牛奶羹,阿衍给我做了吗?”

  闻衍懵了一下,欲哭无泪道:“对不起师尊,我忘了,我马上就去给你做。”

  他正要起身去厨房,顾剑寒却抱住了他的脖颈不让他走,身体轻轻贴在他怀里,像冬日里的飞鸟在温暖的巢里从容地抖着羽毛。

  “不急,这次正好换我去做,你有伤在身,别累着。”

  闻衍心想,顾剑寒为了给他报仇,拖着一身伤从魔界回来,他这点伤哪里比得上顾剑寒体内的伤,而且他刚刚也趴在床边休息了几个时辰,他今天要是真让顾剑寒下床去做饭,那还能是顾剑寒的二十四孝好徒弟吗?

  于是他坚决摇头,直白道:“师尊,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你会炸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顾剑寒:……我先炸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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