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空气瞬间凝滞了下来,好半晌，都无人出声。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出，姬灵渡神色依旧是平静如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一声冷笑却是兀的撕裂了寂静。
姬灵渡尚未开口,龙翰反倒先沉不住气了，沉声呵斥道：“鸿渊道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口闭口就是污蔑人！”
“是啊,鸿渊道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吧。”底下亦有人看不过去了，也跟着反驳起来。
“我污蔑人？”鸿渊道人眼皮子一掀，嘴角泛起轻蔑的笑容，“臭小子,你倒是狂妄的很,竟敢跟吾辈对上！”
龙翰目光如寒潭般晦涩，脸上露出一抹残酷到近乎冰冷的笑容：“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这个老家伙随意将弟子打发出山门,趁此私自将宗门的两条灵脉全部收入了囊中。如此自私自利，算什么掌门人。”
“一派胡言！”鸿渊道人面色一黑,直接反驳道。
“好个一派胡言！”龙翰大笑起来,面色倏地又冷了下来,“不过也对,毕竟您老人家可是比我龙翰还要无耻的存在。”
一听此言，鸿渊道人心头倏地划过一丝不妙的预感，尚不及制止龙翰，便听得龙翰他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所做过的一切丑事都抖落了出来。甚至连鸿渊道人肆意亵玩炉鼎之事，也是丝毫不忌讳的在众人面前大谈特谈。
“你...你......好个臭小子！”鸿渊道人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竟敢口出狂言，血口喷人！”由于过于激动，就连说出的话都成了断断续续的句子。
姬灵渡端坐于高台之上，默默地将眼前的一幕尽皆收于眼底，也不出声阻止这场闹剧，整个人就仿佛置身事外一样。
照慧居者在一旁轻轻一笑，直接不客气道：“鸿渊，你做过的丑事难道还少吗？要我看，龙翰这臭小子倒也确实没有冤枉你。”
被人无情地揭穿了老底，鸿渊道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神情几经变化，好不精彩。鸿渊道人猛地一转身，便见高台底下的弟子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没多久，那些弟子很快又迫于鸿渊道人的威压低下了头去。
至于冲虚子等其余的掌门人面上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老神在在的端坐在蒲团上。毕竟鸿渊道人做的那档子破事，众人其实心底都门清，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没人当着他的面捅破罢了，想不到，今日，竟是直接被龙翰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当场说了出来。
见此，鸿渊道人慢慢冷静了下来，朝着众人高声解释道：“诸位切莫听信龙翰这个小人之言，这些话统统都是些对吾的造谣诋毁，吾行的端做得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修真界的未来所着想，倒是龙翰你这个狂妄之徒，对吾肆意造谣，百般阻挠，”鸿渊道人厉声喝道，“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莫不是......”鸿渊道人停顿了下，眼中射出一道异光，视线在姬灵渡与龙翰之间不断的来回梭巡，缓缓出声，“有意...要去...包庇谁？”
众人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毕竟鸿渊道人脸上的神情很难不让人去想歪，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在猜测龙翰与姬灵渡之间的关系了。
姬灵渡神色微微冷了下来，龙翰眉头却是猛地挑高，眼中竟是隐隐浮现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火热。
“左兮玄......”仿佛是得知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龙翰嘴角上扬，突然直直的往姬灵渡看去，灼灼的视线不带丝毫的掩饰，其中掺杂的欲望与情愫随便一个明眼人便能瞧得清清楚楚。
姬灵渡依旧默不作声，视线在龙翰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移了开来。
看出姬灵渡眸中的冷色后，龙翰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拉大，他早就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左兮玄是属于他的，鸿渊道人的这番话，反而倒是歪打正着，正好省去了他一番开口解释的精力。
“看来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鸿渊道人啧啧摇了摇头，故意压低了声音，然而周围的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好端端的一场大典，在这一番波折之下，气氛却开始变得极度怪异起来。
“诸位......”冲虚子叹息了下，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股怪异的气氛。
“其实我们也并非是无凭无据，就胡乱怀疑的玄仪道友，事实上我们早在前不久便有了以下几点疑虑……”
在听过冲虚子抛出的几点疑虑后，众人跑偏的注意力被重新拉了回来，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毕竟，即便像龙翰这种千年不出万年不出的修炼奇才，加上先前的积累，总共修炼了十数年也不过是刚突破元婴的境界。这还是由于他气运逆天，资源加身，所以厚积薄发的原因。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哪有可能像左兮玄修炼的这么快，甚至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就成为了一大顶级门派的掌门。这也正是众人忍不住心生怀疑的地方。
仔细分析了一大通后，冲虚子视线转向姬灵渡，沉声问道：“正因为如此，吾辈想要知道，天人一事究竟是否与玄仪道友有关，不知玄仪道友可否为吾辈解答一二？”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需要诸位随我去两个地方。”
清冷的声音直若溪流漱过泠泠的玉石不疾不徐地响起，从沉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后，姬灵渡对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是一片平静。
“不过有一点条件，”姬灵渡突然又添了一句，“前往的人修为必须是元婴期以上。”
汩汩的黑烟不断的缭绕四散，周遭的禁制肉眼可见的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相较于姬灵渡不久前来过的那次，道观内暗沉沉的一片，甚至连烛火都熄灭了下去，却是愈发的破败不堪。
“阿弥陀佛。”空空大师双手合十，对着端坐在蒲团上的那人念了句佛号。
之前守在道观内的老道人，为了不让虚无之力彻底地逸散出来，竟是耗尽了周身的修为，直接坐在蒲团上化为了一尊冰冷僵硬的塑像，落了灰，染了尘。
“这股力量......”众人进入至道观环顾了一圈后，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这是虚无之力。”
姬灵渡抬手将四周暗下去的烛火重新点燃后，开始解释起来：“即是，即非，即有，即无，即始，即终......”
“虚无......”在听过姬灵渡的解释后，众人忍不住喃喃道。
冲虚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忌惮：“想不到世间竟然存在着这种诡异的力量。”
细微的咔擦声在寂静中悄悄响起，众人循着声音齐刷刷的看去，只见摆放在远处的道钟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触目惊心至极，就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碎裂开来。
姬灵渡盯着道钟瞧了半晌，眼中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波澜，很快便随着视线的流转消失不见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其实也代表着姬灵渡已经间接承认了天人这个身份。在场的众人个个活了上百，上千年，哪个不是老奸巨猾的人精，甚至不用姬灵渡将此挑明，早已将这点在心底默认了下来。
冲虚子面上堆起和善的笑容：“不知玄仪道友可有办法对付这虚无之力？”
众人方才各显神通，甚至连起手来尝试了数种办法，却都没能将古怪的黑烟驱散开来。
“有而若无，实而若虚，事实上，这虚无之力并非没有破解的办法。”
姬灵渡走上前，手上掐诀，抬起的那双手，羊脂白玉般，找不出丝毫的瑕疵。
明明灭灭的烛光温暖明亮，驱散了四下不少的阴影，在照耀到姬灵渡身上时，却仿佛成了冰面上的反光，带不来丝毫的暖意。龙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姬灵渡，眉峰却是渐渐地锁紧了。
“这是道意！”
白光乍起，在看到黑烟的消散后，众人眼前顿时一亮。
“妙！妙啊！”鸿渊道人一改之前的冷言冷语，冲着姬灵渡竟是好一番的恭维，“玄仪道友如此惊才绝艳，何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将这虚无之力全部扼杀的一干二净，也好还整个修真界乃至整个世间一份平静啊。”
此言一出，龙翰顿时在一旁煞风景的冷冷地哼了一声。
姬灵渡直接将龙翰灼热的几近化成利刃的目光忽视过去，视线在众人面上不疾不徐地扫过一圈后，这才清清淡淡的开口：“玄仪不过修炼了短短几年罢了，还望诸位切莫强人所难。眼下，对于道意的运用仅仅只是领悟到一丝皮毛罢了。”
“更何况，”姬灵渡微微顿了顿，又继续解释了下去，“大道三千，若要全部领悟，并非一时之功。”
一听此言，众人心里一突，纷纷沉默了下来。
“不过，”姬灵渡眸光微闪，又继续开口道，“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天幕火烧火燎的，挂上了几抹不详的血色。
从道观内出来后，自从得知了虚无之力的存在后，众人本就凝重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个个都显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还有一个地方是何处？”烈阳真人出声问道。
姬灵渡面色苍白的几近破碎，但还是淡淡地微笑了下，指了指一处大致的方向：“诸位且随我来。”
在姬灵渡话音落在的一刹那，龙翰大步上前，直接走在了姬灵渡身侧。
这一举动简直就是坐实了龙翰与姬灵渡之间不寻常的关系，众人面色古怪了一瞬，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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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出，姬灵渡神色依旧是平静如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一声冷笑却是兀的撕裂了寂静。
姬灵渡尚未开口,龙翰反倒先沉不住气了，沉声呵斥道：“鸿渊道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口闭口就是污蔑人！”
“是啊,鸿渊道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吧。”底下亦有人看不过去了，也跟着反驳起来。
“我污蔑人？”鸿渊道人眼皮子一掀，嘴角泛起轻蔑的笑容，“臭小子,你倒是狂妄的很,竟敢跟吾辈对上！”
龙翰目光如寒潭般晦涩，脸上露出一抹残酷到近乎冰冷的笑容：“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这个老家伙随意将弟子打发出山门,趁此私自将宗门的两条灵脉全部收入了囊中。如此自私自利，算什么掌门人。”
“一派胡言！”鸿渊道人面色一黑,直接反驳道。
“好个一派胡言！”龙翰大笑起来,面色倏地又冷了下来,“不过也对,毕竟您老人家可是比我龙翰还要无耻的存在。”
一听此言，鸿渊道人心头倏地划过一丝不妙的预感，尚不及制止龙翰，便听得龙翰他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所做过的一切丑事都抖落了出来。甚至连鸿渊道人肆意亵玩炉鼎之事，也是丝毫不忌讳的在众人面前大谈特谈。
“你...你......好个臭小子！”鸿渊道人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竟敢口出狂言，血口喷人！”由于过于激动，就连说出的话都成了断断续续的句子。
姬灵渡端坐于高台之上，默默地将眼前的一幕尽皆收于眼底，也不出声阻止这场闹剧，整个人就仿佛置身事外一样。
照慧居者在一旁轻轻一笑，直接不客气道：“鸿渊，你做过的丑事难道还少吗？要我看，龙翰这臭小子倒也确实没有冤枉你。”
被人无情地揭穿了老底，鸿渊道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神情几经变化，好不精彩。鸿渊道人猛地一转身，便见高台底下的弟子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没多久，那些弟子很快又迫于鸿渊道人的威压低下了头去。
至于冲虚子等其余的掌门人面上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老神在在的端坐在蒲团上。毕竟鸿渊道人做的那档子破事，众人其实心底都门清，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没人当着他的面捅破罢了，想不到，今日，竟是直接被龙翰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当场说了出来。
见此，鸿渊道人慢慢冷静了下来，朝着众人高声解释道：“诸位切莫听信龙翰这个小人之言，这些话统统都是些对吾的造谣诋毁，吾行的端做得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修真界的未来所着想，倒是龙翰你这个狂妄之徒，对吾肆意造谣，百般阻挠，”鸿渊道人厉声喝道，“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莫不是......”鸿渊道人停顿了下，眼中射出一道异光，视线在姬灵渡与龙翰之间不断的来回梭巡，缓缓出声，“有意...要去...包庇谁？”
众人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毕竟鸿渊道人脸上的神情很难不让人去想歪，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在猜测龙翰与姬灵渡之间的关系了。
姬灵渡神色微微冷了下来，龙翰眉头却是猛地挑高，眼中竟是隐隐浮现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火热。
“左兮玄......”仿佛是得知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龙翰嘴角上扬，突然直直的往姬灵渡看去，灼灼的视线不带丝毫的掩饰，其中掺杂的欲望与情愫随便一个明眼人便能瞧得清清楚楚。
姬灵渡依旧默不作声，视线在龙翰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移了开来。
看出姬灵渡眸中的冷色后，龙翰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拉大，他早就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左兮玄是属于他的，鸿渊道人的这番话，反而倒是歪打正着，正好省去了他一番开口解释的精力。
“看来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鸿渊道人啧啧摇了摇头，故意压低了声音，然而周围的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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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冲虚子叹息了下，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股怪异的气氛。
“其实我们也并非是无凭无据，就胡乱怀疑的玄仪道友，事实上我们早在前不久便有了以下几点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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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即便像龙翰这种千年不出万年不出的修炼奇才，加上先前的积累，总共修炼了十数年也不过是刚突破元婴的境界。这还是由于他气运逆天，资源加身，所以厚积薄发的原因。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哪有可能像左兮玄修炼的这么快，甚至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就成为了一大顶级门派的掌门。这也正是众人忍不住心生怀疑的地方。
仔细分析了一大通后，冲虚子视线转向姬灵渡，沉声问道：“正因为如此，吾辈想要知道，天人一事究竟是否与玄仪道友有关，不知玄仪道友可否为吾辈解答一二？”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需要诸位随我去两个地方。”
清冷的声音直若溪流漱过泠泠的玉石不疾不徐地响起，从沉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后，姬灵渡对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是一片平静。
“不过有一点条件，”姬灵渡突然又添了一句，“前往的人修为必须是元婴期以上。”
汩汩的黑烟不断的缭绕四散，周遭的禁制肉眼可见的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相较于姬灵渡不久前来过的那次，道观内暗沉沉的一片，甚至连烛火都熄灭了下去，却是愈发的破败不堪。
“阿弥陀佛。”空空大师双手合十，对着端坐在蒲团上的那人念了句佛号。
之前守在道观内的老道人，为了不让虚无之力彻底地逸散出来，竟是耗尽了周身的修为，直接坐在蒲团上化为了一尊冰冷僵硬的塑像，落了灰，染了尘。
“这股力量......”众人进入至道观环顾了一圈后，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这是虚无之力。”
姬灵渡抬手将四周暗下去的烛火重新点燃后，开始解释起来：“即是，即非，即有，即无，即始，即终......”
“虚无......”在听过姬灵渡的解释后，众人忍不住喃喃道。
冲虚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忌惮：“想不到世间竟然存在着这种诡异的力量。”
细微的咔擦声在寂静中悄悄响起，众人循着声音齐刷刷的看去，只见摆放在远处的道钟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触目惊心至极，就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碎裂开来。
姬灵渡盯着道钟瞧了半晌，眼中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波澜，很快便随着视线的流转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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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虚子面上堆起和善的笑容：“不知玄仪道友可有办法对付这虚无之力？”
众人方才各显神通，甚至连起手来尝试了数种办法，却都没能将古怪的黑烟驱散开来。
“有而若无，实而若虚，事实上，这虚无之力并非没有破解的办法。”
姬灵渡走上前，手上掐诀，抬起的那双手，羊脂白玉般，找不出丝毫的瑕疵。
明明灭灭的烛光温暖明亮，驱散了四下不少的阴影，在照耀到姬灵渡身上时，却仿佛成了冰面上的反光，带不来丝毫的暖意。龙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姬灵渡，眉峰却是渐渐地锁紧了。
“这是道意！”
白光乍起，在看到黑烟的消散后，众人眼前顿时一亮。
“妙！妙啊！”鸿渊道人一改之前的冷言冷语，冲着姬灵渡竟是好一番的恭维，“玄仪道友如此惊才绝艳，何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将这虚无之力全部扼杀的一干二净，也好还整个修真界乃至整个世间一份平静啊。”
此言一出，龙翰顿时在一旁煞风景的冷冷地哼了一声。
姬灵渡直接将龙翰灼热的几近化成利刃的目光忽视过去，视线在众人面上不疾不徐地扫过一圈后，这才清清淡淡的开口：“玄仪不过修炼了短短几年罢了，还望诸位切莫强人所难。眼下，对于道意的运用仅仅只是领悟到一丝皮毛罢了。”
“更何况，”姬灵渡微微顿了顿，又继续解释了下去，“大道三千，若要全部领悟，并非一时之功。”
一听此言，众人心里一突，纷纷沉默了下来。
“不过，”姬灵渡眸光微闪，又继续开口道，“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天幕火烧火燎的，挂上了几抹不详的血色。
从道观内出来后，自从得知了虚无之力的存在后，众人本就凝重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个个都显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还有一个地方是何处？”烈阳真人出声问道。
姬灵渡面色苍白的几近破碎，但还是淡淡地微笑了下，指了指一处大致的方向：“诸位且随我来。”
在姬灵渡话音落在的一刹那，龙翰大步上前，直接走在了姬灵渡身侧。
这一举动简直就是坐实了龙翰与姬灵渡之间不寻常的关系，众人面色古怪了一瞬，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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