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互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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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下垂的赫德默念着咒语，节奏均匀地锤击地面，如同一位布道的虔诚主教。
不久后，数千支金黄色泽的灵流如同大天使的翅膀般从赫德的身后缓缓展开，肩膀处的圣纹也在此刻炽热得像颗真正的烈阳。
随之，毫无生机的尸鬼开始有了动静，起伏的喉咙处不断发出咯咯咯的瘆人声响。
可令人奇怪的是，它皮肤表面的腐烂褪去了大半，沾染血污的头部以及肢体莫名燃烧起一种透明的火焰。
在这诡异的场景旁，卡洛斯三人同时后退几步，看着肢体扭曲的尸鬼咔咔咔地将关节归位，重又站起。
直至令人作呕的腐块被无色火焰燃烧殆尽，头顶无数的眼睛隐藏进皮肤的裂纹中，尸鬼也基本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这时，面容严肃的赫德再次敲击地面，发出了仿佛能震慑灵魂的声音问道：
“在圣炎的见证下，羔羊，告诉我你是怎么误入歧途的？”
即使复活的尸鬼依旧缠绕着死亡的气息，卡洛斯也分辨得出原主是一位年龄在三十左右、面容憔悴的男士，他的脖子处有明显的疤痕，颧骨因消瘦而十分突出。
此时的他颤抖着望向面前高大的赫德，语气茫然地摇头答道：
“我不知道……”
赫德轻吐一口气，顿了顿权杖，继续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我”
伴随着喉咙内又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声响，迟疑许久的尸鬼眼内有了些光彩，但依旧混浊不堪。
它勉强撑起身子，继续说道：“今天，我约了威尼先生在麋鹿餐厅见面，商讨绳索生意的事情”
“你知道的，最近奥克纳德传来消息宣称圣卡尔海军要讨伐破碎海峡那些劫掠商船的臭海盗，我和威尼先生一致认为这是个做生意的好兆头，于是决定在这里碰头”
“就在我们刚商量到一半，一个自称罗德尼的老头突然坐在我们的位置旁，非常不礼貌地拍了拍我们的脑袋，出于愤怒，我们把他赶走了”
“不过后来，他似乎又回到了窗边的位置，正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闲谈，当然，兴奋于计划生意的我们并没有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
窗边？原来那个神秘的适纹者就叫罗德尼，他竟然能通过触碰的方式释放诅咒……卡洛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控制住惊讶的表情，面面相觑时发现文森特与茱莉亚两人同时也望着自己。
很明显，他们也没有想到诅咒的来源竟只是一次简单的触碰。
赫德没有着急问下去，他转身望了望身后，指着窗边问道：
“那个叫罗德尼的家伙之前就坐在那里吗？”
“对的……”
说罢，复活的尸鬼举起手指，指向赫德的身后，就在这时，白色粘膜后的眼瞳瞬间聚焦。
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干枯得仿佛不存在血肉，他发现玻璃窗前的自己疮洞满布、令人作呕，只能称之为怪物的存在。
“我……我……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
它开始捂着额角，痛苦地嘶吼起来，精神再一次失去了控制。
就在这时，尸鬼的身体被一团无色火焰包裹，但被压制的恶意已牢牢占据意识与躯体，令它的皮肤再一次出现溃烂，关节又一次变得扭曲。
“我不想，我不想变成这样！我还有孩子需要抚养！”
这时，尸鬼头顶上的无数裂缝中，无数只眼睛又睁了开来，瞬间转向赫德的方向。
“是你！是你们！啊啊啊”
话音未落，堕落的身体一下跃起，朝着面色阴沉的赫德扑了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赫德在胸口用手指快速比划两下，似乎将什么东西扔了出去。
但卡洛斯能感受到，赫德推出去的并不是空气，而是一团能量纯粹至无法用肉眼观察到的火焰。
轰！
尸鬼的身体在半空发生了惊人的爆炸，余波甚至震裂了一旁的墙壁。
距离最近的收银木台经不住巨大的冲击，直接碎得分崩离析，席卷的热浪又将其中一张张金镑洒向半空，直至燃烧殆尽。
这一瞬间，尸鬼朝着反方向弹射而去，重重砸在墙上，而赫德并没有给他留有反击的机会。
咚的一声，他后撑起步，沉重的身体快速灵活地滑至尸鬼身边，挥舞权杖后直接打爆了被无数眼睛牢牢占据的头颅。
顿时，黑色的血液与腐烂的组织四溅，有些甚至粘到了文森特的面庞，但他的嘴角只是略有抽搐，并没有抱怨什么。
见残余诅咒彻底消散，赫德一挥手，猛地甩开权杖上的污物，转头望向文森特，有些深意地笑道：
“没事吧，文森特先生”
“你的担心有些多余，太阳先生”
披着黑色风衣的文森特提了提帽檐，挤出笑容道：
“我不会在意，人的运气总会时好时坏，就像蒙特罗的雨季一般”
“蒙特罗的雨季啊……”
说完，赫德想起了某个背影，摇了摇头，嘴角苦涩翘起，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收敛灵流，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向后门搬运尸鬼残破的躯体，并开始处理现场、搜查线索。
然而，现场除了与两名死者有关的一份计划书以外，并没有太多与他俩相关的细节，除此之外，只有难以被普通人觉察的血灵痕迹。
嗯，还有收银台被烧掉的小几百的金镑……卡洛斯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悄然叹息道。
看到地上一张张残存的纸币碎片，他觉得愈发痛心，拿起还未被打翻的柠檬汁喝了一口，五官挤在一块地说道：
“啊，真酸~”
注意到咖啡馆外的群众已经被疏散，只有老板在警察面前喧闹不已的赫德退出了正在处理现场的队员们，走近三人，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尸鬼第一次是被谁杀死的？”
看着文森特与卡洛斯一起扶着走路还有些脚软的茱莉亚，背过身的赫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很快为自己的好奇找了个借口道：
“嗯，这是案件卷宗记载的必要流程”
“诺……”文森特双手插兜，向卡洛斯的方向扬了扬头道，“一位真正的新手，第一次跟随调查的秘法学徒”
“秘法学徒？”赫德将身体转过了更大的幅度，侧眼审视了一番卡洛斯，很快回头道，“第一次能在尸鬼手下活命，确实是个奇迹”
说完，赫德有意瞄了文森特一眼，嘴角隐隐上翘问道：
“不过，这么危险的时候，怎么不是你这个战斗狂解决了麻烦？”
“我？嗯~”
文森特咳嗽了一声，眼睛望向别处，有些不好意思的虚声嘀咕道：
“我在指导他怎么去解决麻烦”
……
看到三人走远，赫德冷着脸叫来了太阳神殿的副队长，在避开其他人后，轻声说道：
“血灵痕迹还算新鲜，那个叫罗德尼的家伙应该没有离开多久，你试着去锁定他的位置，趁监察会找到他之前找到他”
“对了，如果偶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听完队长的交代，那个同样长有金发，脸部狭长的副队长沉思片刻，轻笑回应道：
“没有问题！”
……
回到了熟悉的马车内，闻着清新提神的幽香，卡洛斯的精神彻底放松了下来，回想起方才的战斗，他的内心只感到一阵不适。
这阵不适令他胃口全失，即使车窗外传来阵阵食物的香味，也提不起卡洛斯的任何兴趣。
但不接受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当时没有想到降临晚钟会的方法，说不定自己早就去见马克思了。
并且，这对灵性来讲，维持晚钟会的存在压力很大，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竟消耗了体内几乎所有血灵之力，因此在以后的战斗中，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使用这一招。
就在卡洛斯的思绪飘散之际，马车也慢慢向前跑去，这时，文森特取出了一个袋子，展示给卡洛斯与茱莉亚查看。
袋子里装的是一块没有弹性的腐烂肉块，布满着粘液与黑色血液，卡洛斯从皮肤的颜色一眼认出了正是刚才那只尸鬼的一部分。
忍住了干呕的冲动，卡洛斯想起太阳神殿似乎也对保存尸鬼躯体异常看重，便疑惑地望向文森特。
文森特收回了袋子，用深邃的目光扫视两人后，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透明袋子上，轻声说道：
“这块尸块蕴含着诅咒的痕迹，可以帮助我们找到罗德尼的存在，卡洛斯，你知道吗？这些黑色的血液中可以提练出浓度极高但具有排斥性的血灵，如果将其与某种物品合二为一，说不定它会带着我们找到那个给我们找麻烦的罗德尼”
“当然，前提是不会被它污染”
原来如此，我以为你是个会收藏尸体的变态……卡洛斯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微微点头。
但忽然，他又有了些奇怪的念头：
如果将一位适纹者的血灵抽出，再通过相应仪式去除血灵的排斥性，最后注入人体容器之中，岂不是可以绕开启灵仪式，绕开复杂的仪式材料，人为创造出一位适纹者。
这就有点扯了，不过这种做法真的具有实验性，毕竟对于血灵来讲，适纹者的身体与血液也只是一种容器而已。
就在思绪发散之际，卡洛斯的的眼前再次出现了晚钟会的幻象。
只是这一次，他的耳边同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但他确定的是，那是丹妮丝的祈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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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下垂的赫德默念着咒语，节奏均匀地锤击地面，如同一位布道的虔诚主教。
不久后，数千支金黄色泽的灵流如同大天使的翅膀般从赫德的身后缓缓展开，肩膀处的圣纹也在此刻炽热得像颗真正的烈阳。
随之，毫无生机的尸鬼开始有了动静，起伏的喉咙处不断发出咯咯咯的瘆人声响。
可令人奇怪的是，它皮肤表面的腐烂褪去了大半，沾染血污的头部以及肢体莫名燃烧起一种透明的火焰。
在这诡异的场景旁，卡洛斯三人同时后退几步，看着肢体扭曲的尸鬼咔咔咔地将关节归位，重又站起。
直至令人作呕的腐块被无色火焰燃烧殆尽，头顶无数的眼睛隐藏进皮肤的裂纹中，尸鬼也基本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这时，面容严肃的赫德再次敲击地面，发出了仿佛能震慑灵魂的声音问道：
“在圣炎的见证下，羔羊，告诉我你是怎么误入歧途的？”
即使复活的尸鬼依旧缠绕着死亡的气息，卡洛斯也分辨得出原主是一位年龄在三十左右、面容憔悴的男士，他的脖子处有明显的疤痕，颧骨因消瘦而十分突出。
此时的他颤抖着望向面前高大的赫德，语气茫然地摇头答道：
“我不知道……”
赫德轻吐一口气，顿了顿权杖，继续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我”
伴随着喉咙内又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声响，迟疑许久的尸鬼眼内有了些光彩，但依旧混浊不堪。
它勉强撑起身子，继续说道：“今天，我约了威尼先生在麋鹿餐厅见面，商讨绳索生意的事情”
“你知道的，最近奥克纳德传来消息宣称圣卡尔海军要讨伐破碎海峡那些劫掠商船的臭海盗，我和威尼先生一致认为这是个做生意的好兆头，于是决定在这里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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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他似乎又回到了窗边的位置，正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闲谈，当然，兴奋于计划生意的我们并没有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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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们也没有想到诅咒的来源竟只是一次简单的触碰。
赫德没有着急问下去，他转身望了望身后，指着窗边问道：
“那个叫罗德尼的家伙之前就坐在那里吗？”
“对的……”
说罢，复活的尸鬼举起手指，指向赫德的身后，就在这时，白色粘膜后的眼瞳瞬间聚焦。
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干枯得仿佛不存在血肉，他发现玻璃窗前的自己疮洞满布、令人作呕，只能称之为怪物的存在。
“我……我……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
它开始捂着额角，痛苦地嘶吼起来，精神再一次失去了控制。
就在这时，尸鬼的身体被一团无色火焰包裹，但被压制的恶意已牢牢占据意识与躯体，令它的皮肤再一次出现溃烂，关节又一次变得扭曲。
“我不想，我不想变成这样！我还有孩子需要抚养！”
这时，尸鬼头顶上的无数裂缝中，无数只眼睛又睁了开来，瞬间转向赫德的方向。
“是你！是你们！啊啊啊”
话音未落，堕落的身体一下跃起，朝着面色阴沉的赫德扑了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赫德在胸口用手指快速比划两下，似乎将什么东西扔了出去。
但卡洛斯能感受到，赫德推出去的并不是空气，而是一团能量纯粹至无法用肉眼观察到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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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鬼的身体在半空发生了惊人的爆炸，余波甚至震裂了一旁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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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尸鬼朝着反方向弹射而去，重重砸在墙上，而赫德并没有给他留有反击的机会。
咚的一声，他后撑起步，沉重的身体快速灵活地滑至尸鬼身边，挥舞权杖后直接打爆了被无数眼睛牢牢占据的头颅。
顿时，黑色的血液与腐烂的组织四溅，有些甚至粘到了文森特的面庞，但他的嘴角只是略有抽搐，并没有抱怨什么。
见残余诅咒彻底消散，赫德一挥手，猛地甩开权杖上的污物，转头望向文森特，有些深意地笑道：
“没事吧，文森特先生”
“你的担心有些多余，太阳先生”
披着黑色风衣的文森特提了提帽檐，挤出笑容道：
“我不会在意，人的运气总会时好时坏，就像蒙特罗的雨季一般”
“蒙特罗的雨季啊……”
说完，赫德想起了某个背影，摇了摇头，嘴角苦涩翘起，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收敛灵流，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向后门搬运尸鬼残破的躯体，并开始处理现场、搜查线索。
然而，现场除了与两名死者有关的一份计划书以外，并没有太多与他俩相关的细节，除此之外，只有难以被普通人觉察的血灵痕迹。
嗯，还有收银台被烧掉的小几百的金镑……卡洛斯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悄然叹息道。
看到地上一张张残存的纸币碎片，他觉得愈发痛心，拿起还未被打翻的柠檬汁喝了一口，五官挤在一块地说道：
“啊，真酸~”
注意到咖啡馆外的群众已经被疏散，只有老板在警察面前喧闹不已的赫德退出了正在处理现场的队员们，走近三人，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尸鬼第一次是被谁杀死的？”
看着文森特与卡洛斯一起扶着走路还有些脚软的茱莉亚，背过身的赫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很快为自己的好奇找了个借口道：
“嗯，这是案件卷宗记载的必要流程”
“诺……”文森特双手插兜，向卡洛斯的方向扬了扬头道，“一位真正的新手，第一次跟随调查的秘法学徒”
“秘法学徒？”赫德将身体转过了更大的幅度，侧眼审视了一番卡洛斯，很快回头道，“第一次能在尸鬼手下活命，确实是个奇迹”
说完，赫德有意瞄了文森特一眼，嘴角隐隐上翘问道：
“不过，这么危险的时候，怎么不是你这个战斗狂解决了麻烦？”
“我？嗯~”
文森特咳嗽了一声，眼睛望向别处，有些不好意思的虚声嘀咕道：
“我在指导他怎么去解决麻烦”
……
看到三人走远，赫德冷着脸叫来了太阳神殿的副队长，在避开其他人后，轻声说道：
“血灵痕迹还算新鲜，那个叫罗德尼的家伙应该没有离开多久，你试着去锁定他的位置，趁监察会找到他之前找到他”
“对了，如果偶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听完队长的交代，那个同样长有金发，脸部狭长的副队长沉思片刻，轻笑回应道：
“没有问题！”
……
回到了熟悉的马车内，闻着清新提神的幽香，卡洛斯的精神彻底放松了下来，回想起方才的战斗，他的内心只感到一阵不适。
这阵不适令他胃口全失，即使车窗外传来阵阵食物的香味，也提不起卡洛斯的任何兴趣。
但不接受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当时没有想到降临晚钟会的方法，说不定自己早就去见马克思了。
并且，这对灵性来讲，维持晚钟会的存在压力很大，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竟消耗了体内几乎所有血灵之力，因此在以后的战斗中，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使用这一招。
就在卡洛斯的思绪飘散之际，马车也慢慢向前跑去，这时，文森特取出了一个袋子，展示给卡洛斯与茱莉亚查看。
袋子里装的是一块没有弹性的腐烂肉块，布满着粘液与黑色血液，卡洛斯从皮肤的颜色一眼认出了正是刚才那只尸鬼的一部分。
忍住了干呕的冲动，卡洛斯想起太阳神殿似乎也对保存尸鬼躯体异常看重，便疑惑地望向文森特。
文森特收回了袋子，用深邃的目光扫视两人后，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透明袋子上，轻声说道：
“这块尸块蕴含着诅咒的痕迹，可以帮助我们找到罗德尼的存在，卡洛斯，你知道吗？这些黑色的血液中可以提练出浓度极高但具有排斥性的血灵，如果将其与某种物品合二为一，说不定它会带着我们找到那个给我们找麻烦的罗德尼”
“当然，前提是不会被它污染”
原来如此，我以为你是个会收藏尸体的变态……卡洛斯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微微点头。
但忽然，他又有了些奇怪的念头：
如果将一位适纹者的血灵抽出，再通过相应仪式去除血灵的排斥性，最后注入人体容器之中，岂不是可以绕开启灵仪式，绕开复杂的仪式材料，人为创造出一位适纹者。
这就有点扯了，不过这种做法真的具有实验性，毕竟对于血灵来讲，适纹者的身体与血液也只是一种容器而已。
就在思绪发散之际，卡洛斯的的眼前再次出现了晚钟会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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