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巫灵塔罗的初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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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疑惑于‘权’为什么不能像‘圣炎’和‘秩序’那样稳定，甚至还不如稀少的‘伪装’，总是无法顺利升灵”
“除此之外，‘权’也具有令人费解的随机性，序列八的黑羊角是我从垃圾桶里捡到的，序列六的升灵仪式又是马戏团的一个小丑替我完成的……”
“我怀疑我是不是被一本老套的玄幻小说给吸进去了，可我到现在都没找到老爷爷啊……”
话锋一转，唐纳德跳上了卡洛斯的膝盖，猫爪抓握着空气，仿佛摸到了一支笔来叙写日记道：
“菜鸟适纹者们总是将我奉为神灵的使徒，总是羡慕我的血灵天赋，但残酷的真相只有一个，适纹者只要懂得如何将活生生的同类变为尸体，如何从尸体中提取血灵之力就行了”
杀死适纹者获取尸体中的血灵？难道死去适纹者血灵中的疯狂因子不会对他造成污染么……智慧之眼在发明圣纹前，说过微渺的神力对于普通的人类是不可承受的灾难，即使是圣纹也应当遵循渐进的过程……看着这只憨态可掬的橘猫，思绪翩飞的卡洛斯的表情一下绷紧，脑海不禁浮现出它和“汉尼拔”一样系着餐布，品尝人肉的优雅姿态。
不管这只被格涅附身的橘猫说的是不是事实，铭记着自己作为一名菜鸟适纹者，作为一名随时可能变成尸体的适纹者，卡洛斯还是决定和唐纳德保持必要的安全距离。
想到这，他准备单手拎起唐纳德的脖领，将它扔回原处。
但由于体重原因，这个动作不得不由双手完成。
四肢落地，震起一阵血雾的唐纳德立即开始了下一段表演，缩起腮帮子，咬牙切齿道：
“为了攫取圣卡尔的丰盛果实，该死的切瑞和卡尔萨竟然联合了索尔兹伯里和黑月，还有那些崇拜死神的疯子，终于对我出手了！”
说着，唐纳德发出‘呲’的一声怪响，像是在轻蔑地嘲笑，挠了挠下巴，继续自言自语道：
“这或许是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思路飞转，卡洛斯有些不解地敲起椅靠……
在他的印象里，切瑞和卡尔萨联合分裂了圣卡尔，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计划总算是成功的，这对当时已经被刺杀的格涅来说算是什么机会？
“适纹者的死亡，会带来灵流的北漂，难道神陨之地和传闻中的卡巴尔之树真的存在吗？”
“皮娜小姐真是这个晚会最耀眼的明珠！”
还没等卡洛斯来得及消化，唐纳德翘起尾巴，嘴边流下哈喇子，颇为兴奋地绕了一圈又一圈道：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开始期待我们俩的婚姻，我们俩的孩子”
“我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儿子就叫丹尼，女儿就叫丹妮丝……”
“……”
渐渐的，像是蜡烛燃尽，不再胡言乱语的唐纳德无力趴下身，侧身打起了盹。
你最后还是生了个女儿，她也很爱你，前辈……双手抱起橘猫，卡洛斯的脑海被方才的每段演绎萦绕、填满，令他难以消化，心情复杂。
适纹者的路没有那么好走，即使是格涅这么有魄力的人，如今也落了个陨落的下场……
想起冲动追寻回家的路途而被迫成为适纹者，卡洛斯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抚摸起猫咪脑袋，毛茸茸圆滚滚的触感令压抑的情绪稍稍缓解。
看上去，唐纳德似乎为附身的演绎耗尽了力气，这样想来，这两张巫灵塔罗很有可能作为容器，寄宿着格涅残缺的灵魂与记忆。
而唐纳德不知怎么成了灵魂寄宿的下一个容器，重生的合适条件，很有可能是这与世隔绝，灵性充沛的晚钟会。
条件虽然苛刻，但一旦成功，过程足够安全，这也证明格涅来过晚钟会，说不定是晚钟会的上一任主人……可令我想不通的是，他为啥要选一只猫作为灵魂载体……
另外，格涅对于升灵的描述，让卡洛斯对血灵有了重新的认知，对诅咒这个词有了更为准确的把握。
靠杀死同胞来让血灵之力更为强大，来接近神灵，不是诅咒是什么！
控制周围的血雾模拟出抚摸的触感，卡洛斯转身将酣睡的猫咪抱至高背椅上，延展出灵性，悄悄离开晚钟会。
眼前的一切再次虚幻，血雾与古老恍如梦境一般，卡洛斯被刻满神秘纹路的触手包裹，轻飘回到了现实。
房间再一次出现，卡洛斯看见了床上散乱的被褥，看见了满屋的绯红，脚下着实有踩棉花的不真实感。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手背处莫名传来刺痛，耳边也嗡嗡作响。
正疑惑的卡洛斯准备确认一番，立即‘咔嚓’一声打开煤气灯，映着昏黄，翻手望去。
外表并没有什么不同，行动也还算正常，只是拎猫拎多了手腕有点酸，脑袋也有些发晕……
除了这些正常反应，对灵性极为熟悉的卡洛斯依旧感受到手背中多出了两股原本不属于自身的力量。
这股力量的形式与灵流不同，来源不同，但与灵性结合得极为完美，就像是私人定制，没有任何排斥反应。
晚上九点三十分三十秒，正好有些睡不着，做个实验吧……
看了眼挂钟的指针，卡洛斯收束注意力，很快进入了冥想状态。
他慢慢控制灵性溢出，勾勒出比房间略小的灵性空间，防止楼下的两位女士察觉异常。
接着，他将剩余的灵性冲向手背处，试着显现出这两股力量。
柔和的灵性包裹、挤压，但并未有任何奇异的效果显现，卡洛斯只觉得耳畔的低语嗡嗡变响，头晕慢慢转变为轻微的头痛。
他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手背，半是疑惑半是期待的自问道：
“是方式不对吗？”
刚说出这句话，卡洛斯脑海中有电流闪过，抿住嘴唇，用母语低声念道：
“沉湎……”
“沉湎……”
重复了七次，突然间，卡洛斯感受到其中一股力量霍然膨胀，逐渐化为可视的灵性滤网，紧紧包裹在身体周围，就像被撑开的大号雨衣一样。
出于好奇，他用手指点向这层灵性织成的滤网，瞬间，一股股清凉又汹涌的充盈感顿时涌进身体里。
如浪潮扑打，这层灵性滤网正在加速转化空气中的以太层能量，绕过圣纹，直接填充进卡洛斯灵性几近枯竭的身体。
嘶！卡洛斯浑身一颤，就像跳进了清凉糖融化的温泉一般舒爽。
在响应献祭仪式后，他体内的灵性早已接近枯竭，但现在，滤网就像充电器一般很快将灵性填满，直至停止转化。
之后，滤网逐渐紧缩，转而开始加强了保护作用，防止外界的污染导致自身灵性被动溢出或者被污染。
真是神奇啊，愚者怀揣着勇气朝远方流浪，必定需要不间断的蓝药，不愧是前辈留下的好东西……卡洛斯感叹了一句，转而准备另一张巫灵塔罗的实验。
“第二张是死神牌，不知道会有什么作用……等等，咒语是……死亡还是终结？有点忘了……”
他刚说完，就感觉到手背处另一股力量也脱离了自身，一阵微弱的光芒后，耳畔又开始响起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悲鸣声。
这是灵性消耗过快的特征，但卡洛斯还没有看到任何死神牌的效果出现。
“咒语错了吗？”
“死亡？”
“终结？”
“拜托，死神牌不会有反噬吧”
话音未落，眨眼间，周遭的温度瞬间接近冰点，时间都仿佛被冰冻了一般停止转动。
卡洛斯听见耳畔萦绕着的一声声哭泣愈发强烈，眼前忽的浮现出一个几乎撑满房间、上下浮动的巨大虚幻身影。
这个身影被朦胧的黑袍包裹，起伏间，惨白的指骨于绯月中一隐一现，就像传闻中的恶灵一般。
嗝……
但还未来得及抬头观察，卡洛斯感到一下子脑袋抽空，灵性枯竭至极点，彻底晕厥过去……
……
一楼。
收拾完厨房，鼻尖淌着细汗但依旧动人的奥莉薇娅刚打开书，忽有预感地朝头顶望去，失神了足足有十秒。
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没有说话，连手头的书本也保持着半开的状态。
“你怎么了？”
正在啃着苹果、脸上贴着黄瓜片的艾米莉疑惑地望了过来。
奥莉薇娅皱眉问道：
“你有听到楼上的动静吗？”
艾米莉继续嚼着苹果，伸手接住掉下来的黄瓜片塞进嘴里，脸上泛起奇怪的笑容道：
“卡洛斯那家伙为了你，在床上练习摔跤？”
“还是这是你们为了避开我，专门的约定的私会暗号？”
“我猜你等下一定用担心他滚下床受伤的蹩脚理由，上楼察看卡洛斯的情况”
“然后，就直接不下来陪我了！”
想要做的事被艾米莉戳穿，奥莉薇娅娇俏的脸上一下泛起潮红。
“说什么呢？你快闭嘴！”
她合上书本，抄起盘子里剩下一半的黄瓜，趁艾米莉还在继续想象时，一下子塞进她的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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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疑惑于‘权’为什么不能像‘圣炎’和‘秩序’那样稳定，甚至还不如稀少的‘伪装’，总是无法顺利升灵”
“除此之外，‘权’也具有令人费解的随机性，序列八的黑羊角是我从垃圾桶里捡到的，序列六的升灵仪式又是马戏团的一个小丑替我完成的……”
“我怀疑我是不是被一本老套的玄幻小说给吸进去了，可我到现在都没找到老爷爷啊……”
话锋一转，唐纳德跳上了卡洛斯的膝盖，猫爪抓握着空气，仿佛摸到了一支笔来叙写日记道：
“菜鸟适纹者们总是将我奉为神灵的使徒，总是羡慕我的血灵天赋，但残酷的真相只有一个，适纹者只要懂得如何将活生生的同类变为尸体，如何从尸体中提取血灵之力就行了”
杀死适纹者获取尸体中的血灵？难道死去适纹者血灵中的疯狂因子不会对他造成污染么……智慧之眼在发明圣纹前，说过微渺的神力对于普通的人类是不可承受的灾难，即使是圣纹也应当遵循渐进的过程……看着这只憨态可掬的橘猫，思绪翩飞的卡洛斯的表情一下绷紧，脑海不禁浮现出它和“汉尼拔”一样系着餐布，品尝人肉的优雅姿态。
不管这只被格涅附身的橘猫说的是不是事实，铭记着自己作为一名菜鸟适纹者，作为一名随时可能变成尸体的适纹者，卡洛斯还是决定和唐纳德保持必要的安全距离。
想到这，他准备单手拎起唐纳德的脖领，将它扔回原处。
但由于体重原因，这个动作不得不由双手完成。
四肢落地，震起一阵血雾的唐纳德立即开始了下一段表演，缩起腮帮子，咬牙切齿道：
“为了攫取圣卡尔的丰盛果实，该死的切瑞和卡尔萨竟然联合了索尔兹伯里和黑月，还有那些崇拜死神的疯子，终于对我出手了！”
说着，唐纳德发出‘呲’的一声怪响，像是在轻蔑地嘲笑，挠了挠下巴，继续自言自语道：
“这或许是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思路飞转，卡洛斯有些不解地敲起椅靠……
在他的印象里，切瑞和卡尔萨联合分裂了圣卡尔，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计划总算是成功的，这对当时已经被刺杀的格涅来说算是什么机会？
“适纹者的死亡，会带来灵流的北漂，难道神陨之地和传闻中的卡巴尔之树真的存在吗？”
“皮娜小姐真是这个晚会最耀眼的明珠！”
还没等卡洛斯来得及消化，唐纳德翘起尾巴，嘴边流下哈喇子，颇为兴奋地绕了一圈又一圈道：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开始期待我们俩的婚姻，我们俩的孩子”
“我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儿子就叫丹尼，女儿就叫丹妮丝……”
“……”
渐渐的，像是蜡烛燃尽，不再胡言乱语的唐纳德无力趴下身，侧身打起了盹。
你最后还是生了个女儿，她也很爱你，前辈……双手抱起橘猫，卡洛斯的脑海被方才的每段演绎萦绕、填满，令他难以消化，心情复杂。
适纹者的路没有那么好走，即使是格涅这么有魄力的人，如今也落了个陨落的下场……
想起冲动追寻回家的路途而被迫成为适纹者，卡洛斯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抚摸起猫咪脑袋，毛茸茸圆滚滚的触感令压抑的情绪稍稍缓解。
看上去，唐纳德似乎为附身的演绎耗尽了力气，这样想来，这两张巫灵塔罗很有可能作为容器，寄宿着格涅残缺的灵魂与记忆。
而唐纳德不知怎么成了灵魂寄宿的下一个容器，重生的合适条件，很有可能是这与世隔绝，灵性充沛的晚钟会。
条件虽然苛刻，但一旦成功，过程足够安全，这也证明格涅来过晚钟会，说不定是晚钟会的上一任主人……可令我想不通的是，他为啥要选一只猫作为灵魂载体……
另外，格涅对于升灵的描述，让卡洛斯对血灵有了重新的认知，对诅咒这个词有了更为准确的把握。
靠杀死同胞来让血灵之力更为强大，来接近神灵，不是诅咒是什么！
控制周围的血雾模拟出抚摸的触感，卡洛斯转身将酣睡的猫咪抱至高背椅上，延展出灵性，悄悄离开晚钟会。
眼前的一切再次虚幻，血雾与古老恍如梦境一般，卡洛斯被刻满神秘纹路的触手包裹，轻飘回到了现实。
房间再一次出现，卡洛斯看见了床上散乱的被褥，看见了满屋的绯红，脚下着实有踩棉花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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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正常反应，对灵性极为熟悉的卡洛斯依旧感受到手背中多出了两股原本不属于自身的力量。
这股力量的形式与灵流不同，来源不同，但与灵性结合得极为完美，就像是私人定制，没有任何排斥反应。
晚上九点三十分三十秒，正好有些睡不着，做个实验吧……
看了眼挂钟的指针，卡洛斯收束注意力，很快进入了冥想状态。
他慢慢控制灵性溢出，勾勒出比房间略小的灵性空间，防止楼下的两位女士察觉异常。
接着，他将剩余的灵性冲向手背处，试着显现出这两股力量。
柔和的灵性包裹、挤压，但并未有任何奇异的效果显现，卡洛斯只觉得耳畔的低语嗡嗡变响，头晕慢慢转变为轻微的头痛。
他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手背，半是疑惑半是期待的自问道：
“是方式不对吗？”
刚说出这句话，卡洛斯脑海中有电流闪过，抿住嘴唇，用母语低声念道：
“沉湎……”
“沉湎……”
重复了七次，突然间，卡洛斯感受到其中一股力量霍然膨胀，逐渐化为可视的灵性滤网，紧紧包裹在身体周围，就像被撑开的大号雨衣一样。
出于好奇，他用手指点向这层灵性织成的滤网，瞬间，一股股清凉又汹涌的充盈感顿时涌进身体里。
如浪潮扑打，这层灵性滤网正在加速转化空气中的以太层能量，绕过圣纹，直接填充进卡洛斯灵性几近枯竭的身体。
嘶！卡洛斯浑身一颤，就像跳进了清凉糖融化的温泉一般舒爽。
在响应献祭仪式后，他体内的灵性早已接近枯竭，但现在，滤网就像充电器一般很快将灵性填满，直至停止转化。
之后，滤网逐渐紧缩，转而开始加强了保护作用，防止外界的污染导致自身灵性被动溢出或者被污染。
真是神奇啊，愚者怀揣着勇气朝远方流浪，必定需要不间断的蓝药，不愧是前辈留下的好东西……卡洛斯感叹了一句，转而准备另一张巫灵塔罗的实验。
“第二张是死神牌，不知道会有什么作用……等等，咒语是……死亡还是终结？有点忘了……”
他刚说完，就感觉到手背处另一股力量也脱离了自身，一阵微弱的光芒后，耳畔又开始响起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悲鸣声。
这是灵性消耗过快的特征，但卡洛斯还没有看到任何死神牌的效果出现。
“咒语错了吗？”
“死亡？”
“终结？”
“拜托，死神牌不会有反噬吧”
话音未落，眨眼间，周遭的温度瞬间接近冰点，时间都仿佛被冰冻了一般停止转动。
卡洛斯听见耳畔萦绕着的一声声哭泣愈发强烈，眼前忽的浮现出一个几乎撑满房间、上下浮动的巨大虚幻身影。
这个身影被朦胧的黑袍包裹，起伏间，惨白的指骨于绯月中一隐一现，就像传闻中的恶灵一般。
嗝……
但还未来得及抬头观察，卡洛斯感到一下子脑袋抽空，灵性枯竭至极点，彻底晕厥过去……
……
一楼。
收拾完厨房，鼻尖淌着细汗但依旧动人的奥莉薇娅刚打开书，忽有预感地朝头顶望去，失神了足足有十秒。
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没有说话，连手头的书本也保持着半开的状态。
“你怎么了？”
正在啃着苹果、脸上贴着黄瓜片的艾米莉疑惑地望了过来。
奥莉薇娅皱眉问道：
“你有听到楼上的动静吗？”
艾米莉继续嚼着苹果，伸手接住掉下来的黄瓜片塞进嘴里，脸上泛起奇怪的笑容道：
“卡洛斯那家伙为了你，在床上练习摔跤？”
“还是这是你们为了避开我，专门的约定的私会暗号？”
“我猜你等下一定用担心他滚下床受伤的蹩脚理由，上楼察看卡洛斯的情况”
“然后，就直接不下来陪我了！”
想要做的事被艾米莉戳穿，奥莉薇娅娇俏的脸上一下泛起潮红。
“说什么呢？你快闭嘴！”
她合上书本，抄起盘子里剩下一半的黄瓜，趁艾米莉还在继续想象时，一下子塞进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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