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恶魔的果实
村上仔细检查手机里的内容，手机里有几段视频，村上逐一观看。
视屏一：
长长的，黑暗的隧道尽头，是一堵彻底封死前进道路的墙。
一个少年失望的说，“看吧，我早就说过，这里什么都没有。”
拍摄者走近，电筒的强光照亮了潮湿斑驳的墙壁。
“你看，铁轨是从墙根下面一路延伸过去的，前面还有路，不过被封死了。”一个少年说道。
“该死的，害我们白走了这么久。”一个少年生气的踹墙，结果墙砖松动了，少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靠，居然这样也可以？”
“这墙太老了，快塌了吧？你们小心点。”有人提醒道。
“既然如此，咱们把墙开个洞，这样就能过去了吧？”
于是，几个少年一齐动手，徒手在墙上扒出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小洞，刚好足够瘦小的少年们钻进去。
墙后是一个小小的站台，里面一片漆黑，少年们用手电筒照明，发现这里堆满了黄色的大桶，旁边还有一辆叉车。
看来这里已经变成一个仓库了。
“那桶上写着什么？辐射……”一个少年说道。
“这里有条路，都过来！”旁边另一个人叫道，
“等等我！”说话的少年赶紧跟过去，进入一个向下的通道。
“我们走进来会不会被当成非法闯入者啊？”一个少年胆小的问道。
“我们是迷路的，所以不算，我们只想找到出口。”少年A说。
“我就说过嘛，所谓的地下都市和鬼魂啊什么的怎么可能存在，这里不过是个地下仓库。”
少年们一边拍摄一边走过出通道，这里有一部巨大的货运电梯和一部载人电梯，少年们选择了载人电梯。
视屏结束了。
视频二：
少年们进入了一个明亮的楼层，有几间空旷的办公室，里面照例没有人，一扇自动门上画有辐射警告的标志。
“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我在刚才也看到过。”一个少年问。
“笨蛋，你没玩过辐射新维加斯吗？这是辐射警告标志。”
“那我们要进去吗？”
“只有这一条路，不管了，走吧。”
“我感觉我们进了一个被抛弃的地下避难所，你看，办公室里的咖啡还是热的，他们一定刚刚撤离没多久。”
少年们打开自动门，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看上去像一个地下车库，但村上从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地下车库。
“哇！”少年们发出赞叹。
“真壮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视屏周视拍摄，巨大的空间里方形立柱整齐的排列着，在立柱的间隙，纵横着无数的过道，把整个区域划分出棋盘一般的分隔。
而分隔的中心，是一台台机器。跳动闪亮的灯光表明机器正在工作，一刻不停。
“这是什么机器啊？这么多？起码有几千台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走，下去看看。”有人提议道。
第二段视频也结束了。
视屏三
少年们在围观一台机器，其中一个还对机器踢了一脚。
“这是什么玩意啊？”
镜头对准了一行英文和一个核辐射标志。
“又是这个标志，我觉得不妙，咱们还是走吧，说不定这里是核电站。”一个少年害怕了。
“你这么胆小，我们真不该带上你。”
害怕的少年闭嘴了。
“我们继续前进吧，找条出去的路。”
镜头对准了一个少年的腿。
“菊地，你的腿怎么也在发抖啊？哈哈，我已经拍下来啦！”
“混蛋！你……”
打闹中，第三段视频也停止了。
村上看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视频里机器拍到的哪一行英文字少年们不认识，但他是认识几个的。
铀……离心机……
这是一个生产浓缩铀的秘密机构，规模显然不小。
少年们因为发现了这里，所以被杀人灭口了？
事情的真相吸引着村上，他忍不住继续看视频。
视频四
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卫正在喊着“站住!"跑过来，少年拿着手机对他拍摄。
“樱井你拍他干什么？”
“我在采集证据，如果他们敢对我们动粗，我就拿这个告他们。”
没有询问，没有警告，警卫直接扑倒一个少年，用手铐拷住了他。
“住手，你怎么能这样？”名叫樱井的少年叫道，他试图跟保安争辩。
有人在身后拉了他一把，“快跑啊！”
众少年抛弃了被捕的同伴，转身就跑……
拍摄中的手机剧烈的摇晃，什么也看不清。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和剧烈的喘息声，少年们在追兵的尾随下没命的跑。
“啪！啪！！”身后传来了枪声。
“他们开枪了！救命啊！！！”有少年叫道。
慌乱中他们跑过来时经过的仓库，从墙体上的小洞爬进漆黑的隧道，樱井被枕木拌倒了，手机落在地上。
“我跑不动了……”樱井摔在地上说。
“不要开枪！我们投降！别开枪啦！！！”少年哭丧着求饶，这应该是菊地的声音。
“大雄，回来，别跑了，他们会杀了你的！”
一群保安追了上来，将他们一个个按倒，戴上手铐，命令他们面朝墙壁，搜身……
一个保安头领用无线电报告：“全部五名闯入者已经得到控制确认，没有武器，没有摄像器材，除了手机外没有通讯传输器材……好的，瞭解！”
“就地清除。”头领向部下命令道。
保安们端起了冲锋枪。
“你们要干什么？！我爸爸是……”一个少年惊慌的叫喊，但他已经来不及说更多。
“哒哒哒！！！”……
黑暗的隧道里火光在跳动，冲锋枪的连续射击声震耳欲聋，随后射击停止，寂静中只有金属弹壳掉在地上叮铃的碰撞声。
随后是手枪的单发射击。
啪！……啪！……啪！……
这是在挨个补枪。确保处决对象死亡的最保险做法。
视频还在播放，但拍到的已经是彻底平静的隧道。
但村上已经完全无法平静了。
失踪的五个少年显然已经全部遇害，而凶手，就是隐藏在地下的这个进行铀浓缩活动的组织。
他们杀人不眨眼，极度凶残。
村上继续前进，强烈的使命感驱使着他，他一定要将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绳之以法。
隧道的前方本应该就是少年们看到的那堵旧墙，但现在挡在村上面前的却是一堵钢筋混凝土构筑的新墙。
该死的！村上一脚踹在墙上，可坚实的墙壁纹丝不动。
村上回到警局，将存有视频的手机交给自己的上司小泽警部。
事情的问题太严重，他无法自己下决定了。
必须上报。
“我们应当立即采取行动突袭那里，或许我们应该联合自卫军一起行动，这是一起很严重的事件，无论是虐杀误入少年还是铀浓缩本身！”村上建议道。
“大事件啊！”小泽站起来，“要处理这种事情，明智的做法是上报到最高层，我要去亲自呈报给警视总监！村上你已经很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等官僚们决议完毕还不知道要等多久的，他们办事你是知道的。”
村上还想说什么，但小泽已经转身离开。
“你确定你没有被他们发现？”小泽忽然回头问道。
“我确定。”村上肯定的说。
“那好，采取行动前严格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们还有时间。”小泽点头，急匆匆的走了。
村上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他的心情里乱成一团，一个人跑去酒吧喝了很多酒。
他现在的心情，彷徨。
能够如此大规模的秘密进行铀浓缩活动的组织，即便不是政府本身，那也是实力非同一般
其目的无须猜测，只有制造核武器一个选项，一旦事情败露，那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但是作为警察的责任感驱使他不能眼看着无辜者受害而装做不知闭口不言。
从他们处决那些少年的狠辣来看，说不定今夜来负责灭口的杀手就会找到自己。
可是如果一个警察不去相信自己的老上司，不去相信自己为之服务的政府和司法机构，他还能去相信什么呢？
村上坦然了。
他喝了很多，摇摇晃晃的靠在自己门口，翻了很久才拿出钥匙。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眼前是自己离婚后单身居住的不足三十平米的蜗居，一个女仆装少女站在屋内，手里握着一把映着冰冷光线的日本刀。
房间里没开灯，少女的脸隐藏在阴影里，走廊的灯光只照亮了她尖秀的下巴和修长的脖颈。
“是村上君回来了么？”少女问。
村上的脸白如死灰，满是悲伤。
“果然……”他喃喃的说着，双眼茫然，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
作为一个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机构，他们可以约谈、警告自己，可以用金钱收买，可以用很多种方法让村上闭嘴。
但他们选择了最简单最干净利落的方法。
就这么看不起人命么？那些身居高位的家伙们……
劲风袭来，纤薄的利刃割开了村上的喉咙。
他捂住脖子，嘴里呛出鲜血，无法发声。
又一道寒光闪过，长刀穿透了村上的身体，刀身上流淌着血迹。
然后迅捷的拔出，又补上第三刀。
警部补的身体倦缩着倒在门口，鲜血在他身下流淌。
少女用村上的领带擦干了刀身的血迹，长刀入鞘，转身离去。
一个穿着工作服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提着手提箱和少女擦肩而过，接下来他会负责处理现场。
他们都是专业人士。
第二天，新人田中如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就来上班了。
他在自己的抽屉里找到一张纸条。
“如果我死了或者失踪了，请务必查看这个邮箱里的文件。”
后面是一个邮箱地址，还有密码。
没有署名，但田中认识那是村上的笔迹。
田中很尊敬这位能力超群的前辈，他照办了。
上午9点钟传来了村上昨晚遇害的消息，隔壁的上班族早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从伤口推测凶器应该是一把日本刀，黑帮常用的武器。
现场的墙壁上用汉字写着“天诛”，说明是黑社会杀害了这位杰出的警探，一切都很合理。
只有田中暗自吃惊，悄悄下载了邮箱里的文件。
然后，田中发现了这个天大秘密。
为了死去的村上前辈，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当天下午，情报传到了汪丽手上。
有人利用网络在全球的各个服务器上传播这些视频，还有人在拼命删除，这引起了公司情报系统的注意。这些视频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但因为内容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在全球范围内并没引起多少波澜，瞬间就被淹没在浩如烟海的信息海洋当中了。
大部分人只当这是一个小制作电影的片段。
在传播者停止上传网络上的数据被全部干掉之前，公司情报系统就已经取得了视频的全部。核工业专家在视频中确认了用来进行铀浓缩的离心机以及疑似重水反应堆的设施。
这个秘密基地具备很齐全的核武器生产条件。
于是当天晚上，公司的特工人员就向网络上描叙的地铁内施放了纳米侦察机器人，但相关区域存在着强烈的电磁屏蔽，侦察行动失败了。
一位公司特工冒险潜入，随后失去联系。
但毫无疑问，泥轰方面肯定在这个地下基地内进行着秘密核武器研究，如果坐视不管，对国家将是一个极大的战略失败。
于是在一路的绿灯下，一个突入武力侦察行动计划诞生了。
在泥轰有时间封闭和转移基地之前，派遣特种部队武力突入东京地下，直接获取泥轰核武器制造的相关证据，然后公诸于众，毁灭他们一切关于获得核武器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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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失望的说，“看吧，我早就说过，这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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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铁轨是从墙根下面一路延伸过去的，前面还有路，不过被封死了。”一个少年说道。
“该死的，害我们白走了这么久。”一个少年生气的踹墙，结果墙砖松动了，少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靠，居然这样也可以？”
“这墙太老了，快塌了吧？你们小心点。”有人提醒道。
“既然如此，咱们把墙开个洞，这样就能过去了吧？”
于是，几个少年一齐动手，徒手在墙上扒出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小洞，刚好足够瘦小的少年们钻进去。
墙后是一个小小的站台，里面一片漆黑，少年们用手电筒照明，发现这里堆满了黄色的大桶，旁边还有一辆叉车。
看来这里已经变成一个仓库了。
“那桶上写着什么？辐射……”一个少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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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来会不会被当成非法闯入者啊？”一个少年胆小的问道。
“我们是迷路的，所以不算，我们只想找到出口。”少年A说。
“我就说过嘛，所谓的地下都市和鬼魂啊什么的怎么可能存在，这里不过是个地下仓库。”
少年们一边拍摄一边走过出通道，这里有一部巨大的货运电梯和一部载人电梯，少年们选择了载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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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二：
少年们进入了一个明亮的楼层，有几间空旷的办公室，里面照例没有人，一扇自动门上画有辐射警告的标志。
“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我在刚才也看到过。”一个少年问。
“笨蛋，你没玩过辐射新维加斯吗？这是辐射警告标志。”
“那我们要进去吗？”
“只有这一条路，不管了，走吧。”
“我感觉我们进了一个被抛弃的地下避难所，你看，办公室里的咖啡还是热的，他们一定刚刚撤离没多久。”
少年们打开自动门，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看上去像一个地下车库，但村上从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地下车库。
“哇！”少年们发出赞叹。
“真壮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视屏周视拍摄，巨大的空间里方形立柱整齐的排列着，在立柱的间隙，纵横着无数的过道，把整个区域划分出棋盘一般的分隔。
而分隔的中心，是一台台机器。跳动闪亮的灯光表明机器正在工作，一刻不停。
“这是什么机器啊？这么多？起码有几千台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走，下去看看。”有人提议道。
第二段视频也结束了。
视屏三
少年们在围观一台机器，其中一个还对机器踢了一脚。
“这是什么玩意啊？”
镜头对准了一行英文和一个核辐射标志。
“又是这个标志，我觉得不妙，咱们还是走吧，说不定这里是核电站。”一个少年害怕了。
“你这么胆小，我们真不该带上你。”
害怕的少年闭嘴了。
“我们继续前进吧，找条出去的路。”
镜头对准了一个少年的腿。
“菊地，你的腿怎么也在发抖啊？哈哈，我已经拍下来啦！”
“混蛋！你……”
打闹中，第三段视频也停止了。
村上看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视频里机器拍到的哪一行英文字少年们不认识，但他是认识几个的。
铀……离心机……
这是一个生产浓缩铀的秘密机构，规模显然不小。
少年们因为发现了这里，所以被杀人灭口了？
事情的真相吸引着村上，他忍不住继续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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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卫正在喊着“站住!"跑过来，少年拿着手机对他拍摄。
“樱井你拍他干什么？”
“我在采集证据，如果他们敢对我们动粗，我就拿这个告他们。”
没有询问，没有警告，警卫直接扑倒一个少年，用手铐拷住了他。
“住手，你怎么能这样？”名叫樱井的少年叫道，他试图跟保安争辩。
有人在身后拉了他一把，“快跑啊！”
众少年抛弃了被捕的同伴，转身就跑……
拍摄中的手机剧烈的摇晃，什么也看不清。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和剧烈的喘息声，少年们在追兵的尾随下没命的跑。
“啪！啪！！”身后传来了枪声。
“他们开枪了！救命啊！！！”有少年叫道。
慌乱中他们跑过来时经过的仓库，从墙体上的小洞爬进漆黑的隧道，樱井被枕木拌倒了，手机落在地上。
“我跑不动了……”樱井摔在地上说。
“不要开枪！我们投降！别开枪啦！！！”少年哭丧着求饶，这应该是菊地的声音。
“大雄，回来，别跑了，他们会杀了你的！”
一群保安追了上来，将他们一个个按倒，戴上手铐，命令他们面朝墙壁，搜身……
一个保安头领用无线电报告：“全部五名闯入者已经得到控制确认，没有武器，没有摄像器材，除了手机外没有通讯传输器材……好的，瞭解！”
“就地清除。”头领向部下命令道。
保安们端起了冲锋枪。
“你们要干什么？！我爸爸是……”一个少年惊慌的叫喊，但他已经来不及说更多。
“哒哒哒！！！”……
黑暗的隧道里火光在跳动，冲锋枪的连续射击声震耳欲聋，随后射击停止，寂静中只有金属弹壳掉在地上叮铃的碰撞声。
随后是手枪的单发射击。
啪！……啪！……啪！……
这是在挨个补枪。确保处决对象死亡的最保险做法。
视频还在播放，但拍到的已经是彻底平静的隧道。
但村上已经完全无法平静了。
失踪的五个少年显然已经全部遇害，而凶手，就是隐藏在地下的这个进行铀浓缩活动的组织。
他们杀人不眨眼，极度凶残。
村上继续前进，强烈的使命感驱使着他，他一定要将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绳之以法。
隧道的前方本应该就是少年们看到的那堵旧墙，但现在挡在村上面前的却是一堵钢筋混凝土构筑的新墙。
该死的！村上一脚踹在墙上，可坚实的墙壁纹丝不动。
村上回到警局，将存有视频的手机交给自己的上司小泽警部。
事情的问题太严重，他无法自己下决定了。
必须上报。
“我们应当立即采取行动突袭那里，或许我们应该联合自卫军一起行动，这是一起很严重的事件，无论是虐杀误入少年还是铀浓缩本身！”村上建议道。
“大事件啊！”小泽站起来，“要处理这种事情，明智的做法是上报到最高层，我要去亲自呈报给警视总监！村上你已经很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等官僚们决议完毕还不知道要等多久的，他们办事你是知道的。”
村上还想说什么，但小泽已经转身离开。
“你确定你没有被他们发现？”小泽忽然回头问道。
“我确定。”村上肯定的说。
“那好，采取行动前严格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们还有时间。”小泽点头，急匆匆的走了。
村上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他的心情里乱成一团，一个人跑去酒吧喝了很多酒。
他现在的心情，彷徨。
能够如此大规模的秘密进行铀浓缩活动的组织，即便不是政府本身，那也是实力非同一般
其目的无须猜测，只有制造核武器一个选项，一旦事情败露，那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但是作为警察的责任感驱使他不能眼看着无辜者受害而装做不知闭口不言。
从他们处决那些少年的狠辣来看，说不定今夜来负责灭口的杀手就会找到自己。
可是如果一个警察不去相信自己的老上司，不去相信自己为之服务的政府和司法机构，他还能去相信什么呢？
村上坦然了。
他喝了很多，摇摇晃晃的靠在自己门口，翻了很久才拿出钥匙。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眼前是自己离婚后单身居住的不足三十平米的蜗居，一个女仆装少女站在屋内，手里握着一把映着冰冷光线的日本刀。
房间里没开灯，少女的脸隐藏在阴影里，走廊的灯光只照亮了她尖秀的下巴和修长的脖颈。
“是村上君回来了么？”少女问。
村上的脸白如死灰，满是悲伤。
“果然……”他喃喃的说着，双眼茫然，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
作为一个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机构，他们可以约谈、警告自己，可以用金钱收买，可以用很多种方法让村上闭嘴。
但他们选择了最简单最干净利落的方法。
就这么看不起人命么？那些身居高位的家伙们……
劲风袭来，纤薄的利刃割开了村上的喉咙。
他捂住脖子，嘴里呛出鲜血，无法发声。
又一道寒光闪过，长刀穿透了村上的身体，刀身上流淌着血迹。
然后迅捷的拔出，又补上第三刀。
警部补的身体倦缩着倒在门口，鲜血在他身下流淌。
少女用村上的领带擦干了刀身的血迹，长刀入鞘，转身离去。
一个穿着工作服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提着手提箱和少女擦肩而过，接下来他会负责处理现场。
他们都是专业人士。
第二天，新人田中如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就来上班了。
他在自己的抽屉里找到一张纸条。
“如果我死了或者失踪了，请务必查看这个邮箱里的文件。”
后面是一个邮箱地址，还有密码。
没有署名，但田中认识那是村上的笔迹。
田中很尊敬这位能力超群的前辈，他照办了。
上午9点钟传来了村上昨晚遇害的消息，隔壁的上班族早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从伤口推测凶器应该是一把日本刀，黑帮常用的武器。
现场的墙壁上用汉字写着“天诛”，说明是黑社会杀害了这位杰出的警探，一切都很合理。
只有田中暗自吃惊，悄悄下载了邮箱里的文件。
然后，田中发现了这个天大秘密。
为了死去的村上前辈，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当天下午，情报传到了汪丽手上。
有人利用网络在全球的各个服务器上传播这些视频，还有人在拼命删除，这引起了公司情报系统的注意。这些视频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但因为内容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在全球范围内并没引起多少波澜，瞬间就被淹没在浩如烟海的信息海洋当中了。
大部分人只当这是一个小制作电影的片段。
在传播者停止上传网络上的数据被全部干掉之前，公司情报系统就已经取得了视频的全部。核工业专家在视频中确认了用来进行铀浓缩的离心机以及疑似重水反应堆的设施。
这个秘密基地具备很齐全的核武器生产条件。
于是当天晚上，公司的特工人员就向网络上描叙的地铁内施放了纳米侦察机器人，但相关区域存在着强烈的电磁屏蔽，侦察行动失败了。
一位公司特工冒险潜入，随后失去联系。
但毫无疑问，泥轰方面肯定在这个地下基地内进行着秘密核武器研究，如果坐视不管，对国家将是一个极大的战略失败。
于是在一路的绿灯下，一个突入武力侦察行动计划诞生了。
在泥轰有时间封闭和转移基地之前，派遣特种部队武力突入东京地下，直接获取泥轰核武器制造的相关证据，然后公诸于众，毁灭他们一切关于获得核武器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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