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痛
短刀插在张小明胸前偏向心脏的位置，鲜血一直在缓缓流淌。
“你没事吧？”一个保安持枪跑了过来，问道。
“没事。”张小明转过身来指着自己胸前的刀说，“除了被这玩意插了一刀外，我没事。”
保安被吓得直吐舌头，心想这哥们果然是高级特工啊，被这么插了一刀还能打能跑的，真不是咱们这种外勤保卫科的喽啰能比的。
保安扶着他乘电梯下楼，救护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张小明坐上车，一个医生赶紧给他处置伤口，不一会儿，两个保安在另一个医生的带领下抬着一副担架也下来了。
担架上是席丽纱，她昏迷不醒，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牛满全呢？”张小明问一个保安，“我还有一个组员，叫牛满全的，他在哪？”
保安摇头说，“他……已经救不回来了。”
嘭的一声响，救护车的尾门被关上，滴答滴答的向医院急驶。
“该死的！”张小明一拳砸在们上，结果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流血了。
“小伙子别激动。”医生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同事。”张小明说。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手脚麻利的将席丽纱推进急救室，几分钟后急救室的门开了，席丽纱被他们送到了顶楼的手术室。
张小明在经过几次检查后，医生说插在他胸口上的那把断刀离心脏并不远，仅仅是被肋骨卡住了而已，必须立即进行手术。
“不行，我得看着我的东西。”张小明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女式提包说。“必须得等到有可靠的人来接收为止。”
医生无奈，只能由得他去。
张小明就这样身上插着那把断刀，在手术室外坐了整整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李立军来了，张小明郑重的将手提袋交给他，这才走进手术室。
断刀在两跟肋骨间卡得很紧，最后拔出来的时候还很费了一番功夫。
为了止痛，医生给张小明实施了全身麻醉，等张小明做完手术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西装墨镜男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瞌睡，看起来他应该是负责保卫工作的特工。
张小明吃力的坐起身来，昨天他上手术台之前还没感觉到自己有这么虚弱，结果做完手术后，整个人的状态反而更差了。
不知道席丽纱怎么样了，还有牛满全……想到他，张小明便有些黯然。
坐在床边的特工这时也醒了过来，他大概意识到自己打瞌睡的事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昨天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同事怎么样了？”张小明问。
“你是说席姐啊，还在重症监护室，她被捅了三刀，凶器就是插在你身上的那把。”特工说。
“他们应该是泥轰人。”张小明说。“我听到那个女孩说日语了。”
“你最好跟李总谈一谈。”特工建议道，接着拿起了手机说：“张小明已经醒了，请通知一下李总。”
李立军几分钟后就推门进来，一直守在这里的特工自觉的出去，还带上了门。
李立军看起来很憔悴，眼睛通红布满血丝。
“说一下昨天袭击你们的人。”他说。
“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男的死了，女的看上去就是个小女孩儿，可是没想到那么狠……我早该一枪崩了她的。”张小明说。
“他们破坏了监控，你跟我仔细讲讲那女孩儿。”
“她穿一身女扑装，我一看还以为是一个玩COSPLAY的小女孩，但她拿了一把日本刀，身上还有血迹……她很厉害，居然可以拿刀劈中子弹，似乎还有些功夫，对了，她砍我的时候还说了句日语，“湿奈”，就是“去死”的意思，至于她的外貌……怎么说呢，挺漂亮的，但是说不上什么特色，就像韩国明星那种，可以说是美女的标准脸吧。我和她搏斗的时候开枪打中她的左肩，后来她逃跑，我就追她，逼到死角的时候她跳到了外面一架接应她的直升机的软梯上，就跟拍电影似的，太假了。”
李立军点点头，说：“一会我叫人过来，你和他们做一个拼图。”
“李总，席丽纱怎么样了？”张小明问。
“还没脱离危险期，医生说她失血严重导致大脑缺氧，也许会变成植物人。”
这个消息让张小明很难过，一时无语。
“我先走了。”李立军转身离开。
“再见。”
李立军默默的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一角。
这里光线很暗，可以很好的隐藏他痛苦的脸。
来之前，他特地去买了一枚戒指，两人处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给她一个名份了。
两人商量好，等手头上的事情告一段落，有点空的时候，就悄悄的出去旅行结婚，不需要出国，在国内就好……
到时候如果眉眉不反对的话，就三个人一起住，组成一个小家庭……
可是现在……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茬子？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必须把所有的知情人一个个列出来，然后一个个的排除，一步一步的接近真正的答案。
等着吧，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阴影中悲伤而愤怒的男人纂紧了拳头。
“小曹，我们走。”李立军站起身来，说道。
“好的，李总，可是这边……”
“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没时间耽误了。”
门外的男人离开了，重症监护室里的女人依然沉睡在一个漫长的梦里。
两周后张小明出院了，他去病房看望了席丽纱。
席丽纱依然昏迷不醒，不过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组织上安排了人对她进行24小时看护，张小明稍稍放心，离开了医院。
今天是和牛满全告别的日子。
举行追悼会的时候张小明还躺在病床上，医生不让他出院，今天是牛满全的家人带着他的骨灰盒离开魔都的日子，张小明来送自己的战友最后一程。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们并肩战斗过，如果没有牛满全的努力，张小明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一个死人，至关重要的重要设备也会被敌人夺走。
他必须去送他。
牛满全的父母是一对普通的农民夫妇，同行来的还有牛满全的未婚妻，她捧着牛满全的骨灰盒，和张小明才说上两句话就泣不成声。
张小明理解他们的悲痛，安慰的言语在这样的悲痛面前又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他一直将他们送到火车站的月台，临别前，他把一张银行卡塞进牛满全父亲的手里说：
“大伯，这是满全的工资卡，你拿着，密码六个八，要记好啊。”
列车缓缓的启动，张小明向着躺在骨灰合里的牛满全最后一次道别。
再见了，我的兄弟。
董倩刚刚参加完一场在一处豪华会所里举行的舞会，在这样的场合里，她总是那样的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无论是富一代还是富二代都会轻易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像挑选男宠的女王一般挑选他们，如果很不幸的一个满意的都没有，那就换下一批。
她是在一夜之间就奇迹般迅速崛起的美女富豪，是网络和媒体上让无数人发狂和迷恋的著名人物，就连一线女明星面对着她都会黯然失色。
她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点石成金的财富女神，她挑剔的手指指向谁，谁就可以一夜暴富。
因为她是萨利姆联盟政府采购最重要的贸易代理人。
今晚的男人质色都很差，再加上她心情不好，所以她就早早离席，独自驾车回家了。
不久前在金贸大厦的公司总部发生了枪击和谋杀的暴力案件，据公司的职员说那个张小明也因此而受了伤，但董倩实在抽不开身回去魔都看看，因为她总是那么的忙，总是有那么多的应酬。
夜晚的公路上行车不多，一辆造型夸张的跑车远远的跟了上来，又是那个讨厌的公子哥，据说家庭的背景非常显赫，但董倩实在看不上他那副样子。
董倩虽然不介意多跟几个男人交往，但她很挑剔，不满意的男人是绝对不能要的。
正为男人的事情烦着心，不知什么时候一前一后两辆黑色轿车夹住了董倩的红色跑车，董倩无奈只能停车。
一伙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从轿车上下来，他们敲了敲车窗，用礼貌而生硬的语气要求董倩下车。
“董小姐，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邀请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一个男人说。
“什么事情，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董倩说，但显然这些人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打发掉。
后面那个公子哥的跑车也停了下来，公子哥似乎是看到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冲过来说：
“你们这些人想干什么？快点给我滚开！”
一个黑衣人拦住他，他一把想推开黑衣人，结果被别人一下按倒在地。
“你们想干什么！我爸爸是李……”
话说到一半他就闭嘴了，黑衣人一个手刀将他打晕，扔到路边，然后一脚踢进干枯的水沟里。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为首的黑衣人继续说道：
“对不起，你必须跟我们走，请放心我们会保障你的安全，你的汽车也会被妥善处置。”
董倩别无选择，她被带上了黑色轿车。
董倩被关进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等了很久，终于有人开了门。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董倩忽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董倩努力的回想，“你是萨利姆先生的朋友，我以前见过你。”
“对，你的记忆力很好，董小姐，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姓李，我们的工作性质相信你也有所了解，现在让我来问你一些问题。”李立军说。
“请说，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董倩说，了解了对方的目的，她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你的公司前不久发生了谋杀案，你知道吗？”
“知道，下属向我汇报过。”
“发生这么重大的事件你都不回去看一眼，不是很反常么？”
“我太忙了，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想多抽出一点时间是多么的困难。”
“你对张小明的工作性质有多深入的了解，你认为他是干什么的？”
“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还能跟你们产生交集，他肯定是个特工，或者间谍什么的。”
“他的这个身份是不是很新奇很刺激？你跟其他人说起过这么吗？”
“这个当然不会有……”董倩的语气不再那么坚定。
“请想好了再说，这很关键。”李立军盯着她说。
“……有……”董倩说。
“谁？”
“一个留学生，他在早稻田大学读硕士……那不过是一夜情，不可能就因为这样……”
“说一下他，说说你能想起来的关于他的一切事情。”
“我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他的，他很高，很帅，谈吐得体很有修养，对文学和音乐有很深入的理解……他的名字叫杜贺唯，他说他是东北人，有个姐姐在帝都……”
“很好，看样子你对他的印象很深，还有别的吗？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情报，我们保证不会把你牵连进去。”
……
犹豫了很久，董倩终于开口说道：“有，我有他的照片。”
“太好了，在哪里？”
“在我家，不过……”董倩的语气似乎有难言之隐。
一行人赶到董倩的家，看到那些存储在电脑里的数码照片后，才明白了董倩的难言之隐是什么。
那是一组自拍的床照，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正在床上熟睡，董倩将自己和那个男人一起拍了个通通透透。
除了这一组照片之外，另外还有几十组类似的照片。
在众人面前董倩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特工们很有职业道德的只拷贝了他们需要的一组，并且一再保证不会将这些照片公开。
“谢谢你跟我们合作，请好好在家休息吧，很抱歉今晚打搅您。”
李立军和董倩握手道别，这次的收获已经出乎意料之外，已经不需要再去劳烦董小姐了。
一行人开车离开，在车上特工小李不解的问：“她干嘛跟那么多男人上床玩自拍啊？你看一旦泄露出去肯定身败名裂。”
“也算是一种收藏欲吧？那是一种收藏男人的爱好。”特工老刘想了想说。“不是以前有个叫什么冠什么希的明星也闹过这种事情吗？那时候闹得可厉害了……”
特工们满载而归，现在他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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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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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明在经过几次检查后，医生说插在他胸口上的那把断刀离心脏并不远，仅仅是被肋骨卡住了而已，必须立即进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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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西装墨镜男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瞌睡，看起来他应该是负责保卫工作的特工。
张小明吃力的坐起身来，昨天他上手术台之前还没感觉到自己有这么虚弱，结果做完手术后，整个人的状态反而更差了。
不知道席丽纱怎么样了，还有牛满全……想到他，张小明便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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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同事怎么样了？”张小明问。
“你是说席姐啊，还在重症监护室，她被捅了三刀，凶器就是插在你身上的那把。”特工说。
“他们应该是泥轰人。”张小明说。“我听到那个女孩说日语了。”
“你最好跟李总谈一谈。”特工建议道，接着拿起了手机说：“张小明已经醒了，请通知一下李总。”
李立军几分钟后就推门进来，一直守在这里的特工自觉的出去，还带上了门。
李立军看起来很憔悴，眼睛通红布满血丝。
“说一下昨天袭击你们的人。”他说。
“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男的死了，女的看上去就是个小女孩儿，可是没想到那么狠……我早该一枪崩了她的。”张小明说。
“他们破坏了监控，你跟我仔细讲讲那女孩儿。”
“她穿一身女扑装，我一看还以为是一个玩COSPLAY的小女孩，但她拿了一把日本刀，身上还有血迹……她很厉害，居然可以拿刀劈中子弹，似乎还有些功夫，对了，她砍我的时候还说了句日语，“湿奈”，就是“去死”的意思，至于她的外貌……怎么说呢，挺漂亮的，但是说不上什么特色，就像韩国明星那种，可以说是美女的标准脸吧。我和她搏斗的时候开枪打中她的左肩，后来她逃跑，我就追她，逼到死角的时候她跳到了外面一架接应她的直升机的软梯上，就跟拍电影似的，太假了。”
李立军点点头，说：“一会我叫人过来，你和他们做一个拼图。”
“李总，席丽纱怎么样了？”张小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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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李立军默默的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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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阴影中悲伤而愤怒的男人纂紧了拳头。
“小曹，我们走。”李立军站起身来，说道。
“好的，李总，可是这边……”
“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没时间耽误了。”
门外的男人离开了，重症监护室里的女人依然沉睡在一个漫长的梦里。
两周后张小明出院了，他去病房看望了席丽纱。
席丽纱依然昏迷不醒，不过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组织上安排了人对她进行24小时看护，张小明稍稍放心，离开了医院。
今天是和牛满全告别的日子。
举行追悼会的时候张小明还躺在病床上，医生不让他出院，今天是牛满全的家人带着他的骨灰盒离开魔都的日子，张小明来送自己的战友最后一程。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们并肩战斗过，如果没有牛满全的努力，张小明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一个死人，至关重要的重要设备也会被敌人夺走。
他必须去送他。
牛满全的父母是一对普通的农民夫妇，同行来的还有牛满全的未婚妻，她捧着牛满全的骨灰盒，和张小明才说上两句话就泣不成声。
张小明理解他们的悲痛，安慰的言语在这样的悲痛面前又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他一直将他们送到火车站的月台，临别前，他把一张银行卡塞进牛满全父亲的手里说：
“大伯，这是满全的工资卡，你拿着，密码六个八，要记好啊。”
列车缓缓的启动，张小明向着躺在骨灰合里的牛满全最后一次道别。
再见了，我的兄弟。
董倩刚刚参加完一场在一处豪华会所里举行的舞会，在这样的场合里，她总是那样的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无论是富一代还是富二代都会轻易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像挑选男宠的女王一般挑选他们，如果很不幸的一个满意的都没有，那就换下一批。
她是在一夜之间就奇迹般迅速崛起的美女富豪，是网络和媒体上让无数人发狂和迷恋的著名人物，就连一线女明星面对着她都会黯然失色。
她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点石成金的财富女神，她挑剔的手指指向谁，谁就可以一夜暴富。
因为她是萨利姆联盟政府采购最重要的贸易代理人。
今晚的男人质色都很差，再加上她心情不好，所以她就早早离席，独自驾车回家了。
不久前在金贸大厦的公司总部发生了枪击和谋杀的暴力案件，据公司的职员说那个张小明也因此而受了伤，但董倩实在抽不开身回去魔都看看，因为她总是那么的忙，总是有那么多的应酬。
夜晚的公路上行车不多，一辆造型夸张的跑车远远的跟了上来，又是那个讨厌的公子哥，据说家庭的背景非常显赫，但董倩实在看不上他那副样子。
董倩虽然不介意多跟几个男人交往，但她很挑剔，不满意的男人是绝对不能要的。
正为男人的事情烦着心，不知什么时候一前一后两辆黑色轿车夹住了董倩的红色跑车，董倩无奈只能停车。
一伙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从轿车上下来，他们敲了敲车窗，用礼貌而生硬的语气要求董倩下车。
“董小姐，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邀请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一个男人说。
“什么事情，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董倩说，但显然这些人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打发掉。
后面那个公子哥的跑车也停了下来，公子哥似乎是看到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冲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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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他就闭嘴了，黑衣人一个手刀将他打晕，扔到路边，然后一脚踢进干枯的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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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必须跟我们走，请放心我们会保障你的安全，你的汽车也会被妥善处置。”
董倩别无选择，她被带上了黑色轿车。
董倩被关进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等了很久，终于有人开了门。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董倩忽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董倩努力的回想，“你是萨利姆先生的朋友，我以前见过你。”
“对，你的记忆力很好，董小姐，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姓李，我们的工作性质相信你也有所了解，现在让我来问你一些问题。”李立军说。
“请说，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董倩说，了解了对方的目的，她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你的公司前不久发生了谋杀案，你知道吗？”
“知道，下属向我汇报过。”
“发生这么重大的事件你都不回去看一眼，不是很反常么？”
“我太忙了，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想多抽出一点时间是多么的困难。”
“你对张小明的工作性质有多深入的了解，你认为他是干什么的？”
“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还能跟你们产生交集，他肯定是个特工，或者间谍什么的。”
“他的这个身份是不是很新奇很刺激？你跟其他人说起过这么吗？”
“这个当然不会有……”董倩的语气不再那么坚定。
“请想好了再说，这很关键。”李立军盯着她说。
“……有……”董倩说。
“谁？”
“一个留学生，他在早稻田大学读硕士……那不过是一夜情，不可能就因为这样……”
“说一下他，说说你能想起来的关于他的一切事情。”
“我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他的，他很高，很帅，谈吐得体很有修养，对文学和音乐有很深入的理解……他的名字叫杜贺唯，他说他是东北人，有个姐姐在帝都……”
“很好，看样子你对他的印象很深，还有别的吗？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情报，我们保证不会把你牵连进去。”
……
犹豫了很久，董倩终于开口说道：“有，我有他的照片。”
“太好了，在哪里？”
“在我家，不过……”董倩的语气似乎有难言之隐。
一行人赶到董倩的家，看到那些存储在电脑里的数码照片后，才明白了董倩的难言之隐是什么。
那是一组自拍的床照，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正在床上熟睡，董倩将自己和那个男人一起拍了个通通透透。
除了这一组照片之外，另外还有几十组类似的照片。
在众人面前董倩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特工们很有职业道德的只拷贝了他们需要的一组，并且一再保证不会将这些照片公开。
“谢谢你跟我们合作，请好好在家休息吧，很抱歉今晚打搅您。”
李立军和董倩握手道别，这次的收获已经出乎意料之外，已经不需要再去劳烦董小姐了。
一行人开车离开，在车上特工小李不解的问：“她干嘛跟那么多男人上床玩自拍啊？你看一旦泄露出去肯定身败名裂。”
“也算是一种收藏欲吧？那是一种收藏男人的爱好。”特工老刘想了想说。“不是以前有个叫什么冠什么希的明星也闹过这种事情吗？那时候闹得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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