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_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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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李渡正准备上床的时候,陈端成打来电话。

  “怎么还不回家呢?”

  “我今天过来拿几本书,有点累,顺便就在这里睡了。”

  “你怎么又去那里了,我不是给你说不□□全么!”

  “嗯,我明天就回来!”

  陈端成察觉李渡情绪有点低落,问道:“怎么啦,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没有,累了就这样”

  “那我过来接你!”

  “我都要睡觉了,你别来!”

  陈端成笑着说:“你先别睡,我过来陪你睡!”

  算起来这是陈端成第一次真正来到李渡租的房子,上次她烫伤,他连门都没进就拉着李渡上了医院,平时李渡都是他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回到这里的。

  因为是租的房子,屋里陈设很简单,好在家电都是齐备的,桌上的书非常显眼,摞了一层又一层,他随意翻了了几本,都是法文,一个字也不认识。

  李渡穿着睡裙躺在床上,说:“你上我这里来干什么?”

  陈端成摸到李渡身上有点凉,拿起遥控把温度调高了两度。

  他随意答道:“你不过去,当然只有我过来了。”

  李渡说,“我这里床小,你来了睡不下!”

  陈端成低笑着说:“我抱着你睡,要是没有地方,你躺我身上!”

  李渡的脸一下子红了,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陈端成把裤子和外衣全脱了,挤到李渡身边,床虽然小,但李渡铺得很厚实,躺上去软绵绵的,他拿手按了按:“你喜欢软床啊?”

  李渡转过来,手支在床上,托着腮说:“我小时候都睡的是硬床,上大学了才知道还是软床舒服!”

  “那我把家里的床垫换了,买个软的换上。”陈端成家里的床垫有点硬,他不太喜欢软的,不过只要李渡高兴,他觉得都可以。

  “那个床垫挺好的,我看还是进口的呢!”李渡嘟囔着说,

  她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上,脸上一副慵懒的神情,裙子一边被压住,露出了里面白色带小碎花的内裤,陈端成看着,出气儿都粗了

  陈端成伏在李渡身上,怕压到她,两只手撑在她身边,

  他低下头,极尽温柔地亲吻着李渡的双唇。

  李渡既不推拒也不回应,他不着急,慢慢地用舌头撬开她的牙,轻舔着她的舌,

  一只手滑进李渡的睡裙,一下一下抚摸。

  李渡开始喘粗气,下巴收紧,压抑着声音,陈端成贴在她脸上,呼出灼人热气:“你叫啊,你叫出来啊!”

  李渡两条直直的眉毛拧在一起,双颊潮红,把嘴巴抿得更紧,

  陈端成的视线里有大堆大堆,厚如砖头的法语书,透着一种学术的禁欲感,可他觉得周遭的一切格外催情,他长长地吟哦了一声,压在李渡身上,狠狠地抱着她,使劲的挤她,用全身重量碾压她,瞪大眼睛看她动情的模样,李渡在他身下来回扭动,脖子拱起来,有优美的弧度,陈端成像嗜血的德古拉伯爵,面目狰狞地咬下去,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却改成了轻轻的舔舐。

  他很有耐心地准备了很长时间,才脱掉了自己和李渡的衣服,慢慢地磨她,一点一滴地积累快感,李渡脑子里晕晕沉沉的,手在陈端成汗湿的背上无意识地滑动抚摸,手下是一块块轮廓分明的肌肉和滚烫的汗水,陈端成突然发狠似地快速抽动,低沉地咆哮一声,两个人在极致的快乐中同时结束。

  李渡先洗完,躺在床上闲闲地看书等他,陈端成后洗完走过来,用李渡的小毛巾擦着身上的水,他骨架长得好,宽肩窄臀,肌肉结实但不夸张。

  陈端成抽过李渡手里的书,“你这里堆了这么多书,看得完吗?”

  “慢慢看呗,今天看不完有明天,明天看不完有后天呢!”

  陈端成翻看沉甸甸的书,问李渡:“一般不都是学英语么,你怎么想到学法语呢?”

  李渡躺在床上,看起来很放松。

  “我高中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是法国的原声带,不过下面有中文字幕,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法语,觉得这种语言很好听,所以大学就选了这个。”

  “什么电影,是虎口脱险吗?”

  “不,是两生花!”

  “好看么?讲什么呢?”

  陈端成很感兴趣。

  李渡慢慢地讲给他听:“有一个波兰女孩叫薇罗尼卡,她拥有天使般的的歌喉,有一个法国女孩,也叫薇罗妮卡,波兰的薇罗尼卡在演唱歌剧的时候心脏病发,突然倒地猝死,在她离去的同时,法国的薇罗尼卡突然间就热泪盈眶,感到莫名的悲伤。”

  陈端成听得很认真,他问:“她们是双胞胎或者是姐妹吗”

  李渡摇摇头,“不,她们是陌生人,只偶然相遇过一次,是因为神秘的命运使她们产生了某种联系。”

  “哪天我一定要看看这部电影。”

  过了很久,他问李渡:“你相信命运吗?”

  她回答:“我信啊,命运有时候的确会使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产生牵连!”

  陈端成呵呵笑:“你是指我和你么?”

  李渡反问他:“那你信命吗?”

  陈端成说:“我不信!”他的确不信什么命运,他只信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李渡注视着他,微笑地说:“你肯定是个幸运的人。”

  陈端成面对面地抱着李渡,腿圈着她,用自己的额头摩擦着李渡的额头,轻轻地说:“我肯定是个幸运的人,要不然怎么会遇见你呢!”

  过了几天,陈端成手头事情不多,去医院看了郭文洋的母亲。

  郭母前段时间住院,一直没查出来是什么病,当做风湿在治疗,直到前两天,才确诊说是肺癌中期,郭文洋在香港接到电话,连滚带爬地回来,立刻请了专家从广州过来会诊,专家的意思是郭母的癌细胞还没有扩散,可以做手术,术后再化疗。

  陈端成到医院时,郭文洋正呆坐病房门口的长椅上,问他什么,都是木木的点头,陈端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进了病房。

  郭母躺在床上,拉着陈端成的手,说道:“阿成啊,你怎么又来了,公司的事忙不忙啊?”

  “不忙,挺好的,我们赚钱很容易的!”陈端成刻意地轻松说道。

  郭母不信:“哪里会轻松?现在钱多难赚,不要哄我高兴!”

  “真的,您放心治病,治不穷的!”

  “我知道,可是我这病不是花钱就能治好的。”老太太一听说是癌症,以为必死无疑,脸色蜡黄,一般是因为生病,一半是吓的。

  陈端成笑着宽慰她地说:“怎么会治不好?阿洋请了很厉害的医生过来给你做手术,您要配合医生的治疗,好了就可以回家了!”郭母摇着头说:“这次的病,我心里有数,这辈子要到头了!阿洋跟你在一起挣了钱,我也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别的都放心,只是有一样,他现在也没安个家,我走得都不放心啊!”

  郭母哽咽,陈端成心里也难过,但半分也没显露,还是带了笑容,“您安心治病,这个专家技术很好,治好过很多病人,等治疗做完了,跟健康人也差不了什么!您要往好处想,阿洋现在很长进,我让他赶紧找个媳妇,您也能抱上孙子!”

  “我也不知道死之前能不能抱上孙子,阿洋外面那些事我也知道一些,找那么多女人,都不是过日子的,他好不容易跟着你挣了些家业,要是好好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我就是死了,也是高兴的!”郭母一心就想着能抱上孙子,为这个事,也不知道骂了郭文洋多少回。

  陈端成再三再四地劝着,又削了半个苹果,亲手服侍郭母吃下,直到看她有了倦意,便走出门来。

  郭文洋还坐在门口,陈端成对他说道:“公司反正也不忙,再说还有我,你就呆在医院多陪陪你妈,不能再出去胡来了!”

  郭文洋失神地回答:“我现在哪有那份心思,只想着让我妈能多活几年。”

  陈端成瞅着他,皱眉说道:“现在医学手段多,技术好,好多肺癌病人治疗后都能生存十几年,你也要有信心,你先垮了,这病还怎么治?”

  郭文洋低着头,小声地“嗯”了一句。

  离开医院,陈端成开车到了离家较远的一个超市,虽然小区附近也有超市,但没有这个超市大,东西也没有这个全。李渡今天回家也早,早上便说好了今天自己在家做。

  陈端成买了牛肉,土豆,西红柿,还有青菜,看着进口的提子很新鲜,也买了一些。

  他发现,李渡虽然从来嘴里没说过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其实很挑食,豆腐,豆腐干都不爱吃,胡萝卜也不吃,爱吃青菜,丝瓜,西红柿,红烧牛肉是她的最爱,只要一有空,陈端成都自己买菜,做了和李渡一起吃。

  回到家,李渡正在整理茶几,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东西放得整整齐齐,有时候,陈端成忘了把东西放回原处,她也不说,只是自己默默地放回去。

  看见陈端成回来了,李渡轻声问道:“郭文洋妈妈还好吗?”她知道今天陈端成去了医院。

  陈端成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要看手术做完怎么样了,同样的二期,有的人做完手术能活十几年,有的人几个月就没了!”

  李渡又问:“郭文洋很难过吧?”

  陈端成叹了一口气:“嗯,我看就这两天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母亲小时候对我颇多照顾,现在病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很不好受。”

  李渡走过去,从背后抱着陈端成,脑袋贴在他背上,轻轻地蹭来蹭去。

  两个人静静地依偎一起,过了一会儿,陈端成拉过李渡的手说:“你去看电视,我去做饭。”

  陈端成把菜和肉拿出来洗干净,把牛肉切成块,过了水,放进锅里用小火慢慢煨上。

  李渡站在门口,看着厨房里这个为她忙忙碌碌的男人,陈端成站在那里,低垂着眼,认真地削土豆。

  看见李渡,他扬头笑了一下,说:“看什么呢?”

  李渡说:“偷师学艺呢!”

  陈端成说:“你哪里会做这些!”顿了顿又说:“你也不应该做这些!”

  李渡问:“那我应该做什么?”

  “你这双手,是打网球的手,是拿书的手,做饭有我就行了!”

  李渡用手扶着门,斜靠在门框上,抿着嘴笑,陈端成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吃完饭,李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端成洗碗。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采访新毕业的大学生。

  新闻的总结陈词是:今年的就业形势严峻,往年吃香的文秘专业已经不太好找工作!

  陈端成洗完碗,走过来,问她:“看什么呢?”

  李渡笑着说:“今年的文秘都不好找工作,你要有社会责任感,为国家解决困难,多招几个漂亮姑娘放在办公室里当秘书!”

  陈端成瞪着她:“你当我是蜈蚣精吗?”

  李渡很奇怪,蜈蚣精和秘书有什么关系?陈端成不肯解释,但笑不语。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渡歪着身子,靠在床头看书,床垫是昨天陈端成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刚换的,花了好几万,睡上去像躺在云朵里,颤颤悠悠的,李渡觉得很舒服,还在床上特意滚了几圈。

  陈端成望着她的侧影,李渡的鼻梁挺秀,嘴唇棱角分明,头发垂在耳畔,带着弯弯曲曲的弧度。

  陈端成满心满眼都是温柔,有这样的人陪伴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突然翻身下床,从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李渡:“我懒得再去申请副卡了,你就拿这张用吧。”

  李渡诧异:“你怎么这会儿想起拿卡给我啊?”

  陈端成说:“早就想给你的,一直忘了,你拿着要买什么东西也方便,上街不用带多少现金。”李渡只有两张□□,买东西都是现金,她还不会用信用卡呢!

  李渡把卡片放进床头抽屉里,说:“我又花不了多少钱,我都不会用这个!”

  “这有什么难的?你刷了卡,签个名就行。”陈端成又把信用卡拿出来,放在床头

  “别麻烦了,等我需要的时候再用吧!”

  陈端成有点不高兴:“你老是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楚,你不用我的钱,还打算用谁的钱呢?”

  李渡叹气:“我自己的钱够花了,对我来说,钱多了就是个累赘!”

  陈端成坐到床边,循循善诱:“有钱多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怎么会是累赘?”

  “钱么,挣多少花多少,人要是太有钱就会没有安全感!”李渡自有李渡的道理,

  “明明钱多才有安全感,怎么到了你这里变成钱多没有安全感了呢?”陈端成笑得打跌,

  李渡说:“你想啊,穷人反正没钱,也不用想太多,你们有钱人不一样,老是怕手里的钱有一天会失去,当然就没有安全感了!”

  陈端成拧她的耳朵:“歪理邪说!我只害怕失去你!”他手下使了点劲:“还你们,你不是跟我一伙儿的吗?”

  李渡从陈端成手里夺回耳朵,滚到床的另一边,说:“我可不值钱!”

  陈端成手脚并用爬过去,抱住她,热气喷在李渡的耳际:“你是我最值钱的宝贝了!”

  李渡用脚踢他,“你说这些话怎么从来不脸红啊?”

  陈端成随便她踢,反正又不疼,“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你怎么老不信呢?”

  两个人又笑又闹了好半天,李渡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从幽暗的角落里升起来,枝枝蔓蔓的,每一片花瓣都那么舒展,芳香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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