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为人刀者_误把师祖当炉鼎小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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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为人刀者

  “阿姐,等等。”

  就在梁毓要继续说话时,远处的梁姜突然惊恐地大喊了一声。

  “你别急,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个女人,只要我们用这个女人跟邹继业交易,他就只能将玉如意还给我们,不是吗?”

  梁姜似乎是害怕梁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机会稍纵即逝,邹继业此时知道梁毓要害自己,当然不会再给梁毓机会。他拂袍连退数步,另一只手从腰侧握着玉銙带一抽,竟是抽出一柄细软银剑来。

  叮——

  寒芒乍现。

  邹继业动起手来,架势不输于梁毓,连下手的狠劲都和她一般无二,银锋入,红刃出,眨眼间刺穿了梁毓的左肩。

  “留你一命,你却苦苦相逼……”邹继业猛地抽出剑,将梁毓惯倒在地,说:“梁毓……阿毓呀……去了黄泉,可别怪我。”

  他转身,刚想要迈出一步,衣摆却被拽住了。

  梁毓那沾满血的手死死地扣在邹继业的袍子上,眼眶瞪得都要脱出了,口中嘶吼着:“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邹继业,我等着你下手,我知道你会下手!”

  十几年的相处,终究只是梦幻泡影。

  如果邹继业顾恋旧情,不对梁毓动手,那么梁毓也不会出此下策。

  另一头,余音一袖子将围上来的仆人扬飞,下手虽然不重,但这群人短时间内是再难清醒的了。也不全飞了,剩下个吴用,谨慎地双手握刀,挡在余音和邹继业之间。

  余音本是要将吴用也扔飞的,这厢她一动,怀里的瑞风先抽搐了起来。

  院内无风,瑞风的红色嫁衣却鼓动起来,底下仿佛有什么蛇虫一样的东西攒攒动,连余音都遏制不住。

  “音儿,你当心,小风有古怪。”裴云英出又出不得,只能不停地提醒余音,防着她乱来,“恐怕和梁毓有关,梁毓的嘴型像是在念咒。”

  梁毓的确是在念咒。

  这是她梁家传了无数代的秘咒,用来召回玉如意的唯一秘法。可其施咒的条件却相当苛刻,念咒着必须是梁家人,且是濒死弥留之际。

  听说那玉如意有通天彻地之能,医死人肉白骨都只是信手拈来。

  听说濒死的梁家人要是念了这咒,玉如意就会救其离开死地。

  听说玉如意能控制人心,若能驱动,世间万物尽在股掌之中。

  只是这一切到底只是听说,玉如意放在梁家数百载,没有展露过半点儿灵通来。这也是为什么邹继业一诓,梁毓就偷偷将玉如意送给心上人。

  怎料,心上人原是中山狼?

  如今不得已下堂,梁毓回到虚云城才知道,如果玉如意被盗,那么供奉玉如意的梁家家主就会一日日衰弱,最终为玉如意殉葬。

  梁毓眼看着父亲卧病在床,却不忍书信与她,不禁悲从中来,既恨自己的鬼迷心窍,也恨自己的痴心错付。

  “阿姐——!”

  梁姜撕心裂肺地叫喊声似远又似近。

  咚。

  力竭的梁毓倒在了地上,她手指一松,便叫邹继业顺利逃开了。

  却见邹继业不过是走出去两步,就被一截灰白色的东西横空贯穿了自己的胸膛,其速度之快,快到那东西都落到了梁毓的面前,邹继业这边血还没来得及涌出来。

  吴用慌了神,丢掉手里的刀就回身朝邹继业奔去,嘴里喊道:“大人!”

  噗。

  浓稠的鲜血突然迸射出来,喷了吴用一脸。

  邹继业连一句成型的话都说不出来,就无力地垂下了手,手里的剑哐啷一声落地,成了他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声音。

  杀了邹继业的,是梁毓心心念念要夺回的东西,然而那东西却是余音眼睁睁地看着从瑞风的嫁衣底下飞出来的。

  什么玉如意——

  这分明是一截被打磨成玉如意形状的骨头。

  “不是余阙的骨头。”朝露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倒挂在余音的耳垂上,懒洋洋地说:“不过,看成色,应该也是个大修为者,你们道门现下这么乱的?随意掘墓?”

  没飞升的修行者,最终还是黄土一抔了事。

  这些人的墓,有几个人敢去掘?

  余音觉得这当中,必然还有那些人背后宗门的手臂,可若这么想,里面的弯弯绕绕就很骇人了,甚至有可能已经是道门中一种不摆在台面上的规矩。

  “我知道。”余音斜了他一眼,摊手屈指一弹,将其弹回到囚玉怀里后,转而将瑞风扶着平躺放下。

  也许是因为那邹继业的关系,瑞风的呼吸渐弱,胸口有一道和邹继业一模一样的伤口,只是没有他那么严重,不致命的同时,鲜血仍旧在汩汩而出。

  “奇怪,人死了,樊笼禁制为何没散?”囚玉抬手摩挲着下巴,不解道:“按理说,这樊笼禁制应当是和邹继业生死相关的……”

  余音摆了摆手,指着吴用道:“我觉得,樊笼禁制更有可能是他设下的。”

  邹继业是没有子嗣的。

  吴用呢?

  看他年纪,此时应该有孩子,且孩子还不小了才是。

  但先前在吴用领他们入城主府时,江胜清曾与他闲聊过,两人那一来一去地攀谈,自然而然地就聊了自己的身上。

  “若我孩子……”

  当时的吴用只眼神落寞地说了四个字,随后便生硬地转了话题,与江胜清说起了别的。

  “吴用的孩子是樊笼的引。”余音猜测道。

  囚玉更加不解了,“如果吴用的孩子是樊笼的引,那他为什么会对邹继业那么忠心?不该是除之而后快吗?”

  “嘘——”余音食指竖于唇前,示意囚玉去听。

  泪流满面的吴用趴在邹继业的尸体上,已然是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嘴角溢出破碎的话语,分明是:“大人,您还没告诉我……还没告诉我……该如何接宝儿回来……”

  用孩子做诱饵,逼得吴用卖命,孰知做诱饵的孩子早就已经命丧黄泉。

  为人刀者,终有一日伤己。

  “把瑞风上去……我要去看看那截骨头。”余音将瑞风托付给囚玉,又朝江胜清招了招手,继续说道:“你们到门口等着我,只要看到樊笼松动,就立马出去。”

  “你呢?”江胜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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